华天健的一连串反问仿若一道利剑直指华天龙的身躯,让他的身子不由得一颤,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抹抹焦急。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庞,那眉间上方的血云般的疤痕,那一双黑眸中的精光闪烁,两者异样的情怀,却都无一不是在向自己透着一股股嘲笑和讽刺。
笑自己的自以为是,讽自己的垂死挣扎。
“华天健,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要怎样才能不夺我手中的圆棍?”
华天龙转换一种语气,直视着华天健的眼神。
尽管虚弱,尽管弱小,但是,他的眼中却没有因此而露出丝毫的怯意和退缩。
“异想天开!”
华天健直接开口说道,嘴角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听着华天龙的语气变软,这岂不是代表了对方的无助和急切?
遥想一个月前对方在自己面前展现的不屈模样,那不羁的样子依然时常在自己的眼中浮现,让自己至今难以忘怀,过不去心里的那一道坎:自己被仅仅只是炼体修为的华天龙羞辱了!
尽管那是自己的想法,但是如今,看着华天龙在自己面前露出的虚弱模样:那惨白的脸色,配上嘴角的丝丝鲜血,再加上胸口的一道显目的圆柱形的黯黑伤口,那凌乱的头发散在些许碎裂的衣袍上,种种模样与一个月前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在对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插上一脚,摘下即将成熟的果实时,享受着对方无助、绝望而又无奈的眼神时,那是多么一件美好而又向往的事情呵。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不满的人时,那更是一件有趣的事。
想到此,华天健的笑意愈加浓郁,与之想对应的,是华天龙愈加焦急的神色。
华天健冷笑中用手指戳着华天龙胸口的黯黑,眼神睥睨道:“如此严重的内伤,怕是已经伤及脏腑了吧?”
在华天健的一指戳下,华天龙不禁闷哼一声,脸色刹那间一白,他的身子不由得一颤,额间冒出一层细汗。
那被华天健一指戳中的胸口黯黑处更是溢出丝丝鲜血,顺着皮肤流下,血染衣袍,好像一朵即将含包待放的妖异的血玫瑰,参出丝丝寒气。
空中,灰尘散尽,尘归虚无,余留下丝丝的冷意。
笑容更甚,寒意更浓,华天健戳指用的力度更重,华天龙的吸气声更大。
“不折磨你了。”
大约就这么过去了数十息的时间,在华天健浓郁不明所以的笑容下,在华天健愈加用力的一指戳指下,华天龙的冷汗像是水滴一样接连从额间划过脸庞,直流而下。
衣袍,是血与汗的融合,浸渍全身。
“竟然你如此的不识抬举,那么,还是我自己亲自动手吧。”
华天健似乎也在时间的耗尽下消磨了耐性,轻声说道,在他话语刚落时,一道冷冽的寒芒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指戳华天龙胸口黯黑处的右手也在瞬时收起,作势要抢夺华天龙手中紧握的圆棍。
在华天健眼中寒芒一闪而过时,与之相对应的,是华天龙眼神深处的一抹寒芒。
华天健的右手抬起,朝华天龙双手紧握的金色圆棍抓去。
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嘴角的戏谑浓郁至极。因为他即将拿走属于华天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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