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的,他们三个龟孙子围攻老子一个,要不是老子跑得快,只怕就栽在那三个龟孙子手上了。”张福军愤愤不平地骂咧着,唾沫星子溅得老远。
颜辉油然接口道:“老张啊,你不是唯恐没人陪你练手么?这下好了,三个高手免费给你当陪练,哈哈……”
听得颜辉出言调侃,张福军一脸郁闷地嘟囔道:“操,那帮孙子以多欺少倒也罢了,最可恨的是那只老狐狸连‘迷神香’都用出来了,害老子足足花了大半年的工夫才把那毒气祛净。我疗好伤后找那老王八帮忙,可那家伙胆小怕事,死活不肯,去找你,不巧你那时候又在闭关……”
颜辉将酒瓶随手往地下一放,摸出一支烟点燃,悠然说道:“我这不是一出关就赶来了么?得啦,你也别怄火了,等天黑了咱们杀上通天派,把那场子找回来就是。”
见颜辉说得甚为轻巧,张福军迟疑着说道:“就我们两个?对方是三个人,再说他们手下也有不少爪牙,恐怕……”
颜辉吐了一个烟圈,笑道:“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们三个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吧?如果对方人多,我们闪人就是,嘿嘿,当年血神宫柳青出动手下所有高手把我围住,我还不是照样想走就走?”
张福军一听说颜辉同血神宫宫主柳青斗过法,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柳老儿和你相比如何?”
颜辉弹了弹烟灰,满不在乎地应道:“我打不过他,跑了。”
跟张福军在一起,颜辉是有啥说啥,毫不矫情,说出来也不怕被他笑话。
张福军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直起身子问道:“柳老儿这么厉害?传闻他只有合道期初期的修为,我以前还打算去找他试手哩。”
颜辉一听,连忙摆手制止道:“别去别去!哎,你不知道,我就是被传闻给害了。那老家伙已经修成了大神通,我只是和他的元神分身打了一架,换作是他本尊亲至,只怕现在我也没机会来见你了。”
张福军嘴巴张得老大,半晌后才憋出一句:“靠,柳老儿隐藏得深啊,以后碰上那老家伙可得躲远点,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么?”灌了一口酒,张福军又继续说道:“对了,上次你走了没多久,道德宗和龙语那厮就做了一场,哈哈,双方呼朋唤友,各自找了不少帮手,打得那叫热闹啊!”
颜辉呵呵一笑,道德宗和迷雾崖开战,那倒是他意料中事。想当初,还是他挖的坑哩。
“两帮人打得天昏地暗,还不知道是被你我兄弟摆了一道,哈哈。”说起昔日栽赃嫁祸之事,颜辉和张福军俱都开怀大笑。
“后来呢?”
“龙语那厮战败后不知逃到哪里去了,迷雾崖被道德宗夷为了平地。不过,道德宗也没捡到啥便宜,合派元气大伤,这事儿闹腾了一阵,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对了,我很少涉足东莱平原,不知道这几年那边有啥新鲜事,老弟你说来听听?”
颜辉摇了摇头,应道:“我这些年都在闭关,这不,刚一出关就往你这儿赶,哪有什么消息?”
张福军微微有些失望,复又问道:“你没听说大鹏王跟昆仑派大战一场的事儿?”
如果张福军询问别的事儿,颜辉或许不知道,但大鹏王跟昆仑派的矛盾是他一手挑起的,焉能不知?颜辉心头暗笑,嘴上却淡淡说道:“这个我倒略知一二,那大鹏王虽然有种,可惜却太愚蠢了一点。”
张福军“哦”了一声,随口问道:“此话怎讲?”
颜辉侃侃而谈:“他也不想想,昆仑派虽然平素行事低调,他们不主动招惹别人,却不等于别人就可以随便招惹他们。如果那些牛鼻子没点真本事,玉虚峰早就给人踏平了。那大鹏王胆敢去找碴,嘿嘿,找抽还差不多……”
二人一边喝酒,一边交流修道界的秘闻和八卦,谈性甚浓。当然,闲聊期间主要是张福军说得多。如此不过半天工夫,颜辉便将近年来修道界生的大事以及一些“花边八卦”了解了七八分。
说笑间,不觉天色已晚。颜辉瞥了一眼地上的数十个空酒瓶,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长身而起,“走,去通天派闹他一个天翻地覆。”
张福军打了个酒嗝,站起身来问道:“还是像上次对付道德宗那样,先躲在外面打闷棍么?”
颜辉哈哈一笑:“哪用那么麻烦?我们直接打上门去就是。”
有颜辉作帮手,再加上灌了不少酒,张福军的胆色也壮了几分,当下抽出厚背长刀,怪笑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