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晚清和人打探了稼木萧遥所在的妓院花满楼,一路直奔花满楼而去。
花满楼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老鸨眉开眼笑,一看到夏候墨炎等人出现,便领着几个姑娘迎了过来,谄媚讨好的开口。
“公子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老鸨看到夏候墨炎那叫一个热情,打量了又打量,看了又看,心里直念叨着,要是老娘年轻个二三十岁,老娘就亲自上阵了,今儿个怎么回事啊,竟然出现了两个绝色的男人,当真是鲜事。
老鸨把夏候墨炎往里迎,一看到他身后跟着个女人,忙伸手拦住了,讪讪的笑着:“这位姑娘,这里是男人的**窝,女人是不能进的。”
“为什么不能进,我是他的丫头,我们爷挑得很,那姑娘必须我先挑了,然后才能进我们爷的眼。”
晚清双臂抱胸,宝剑横斜在胸前,周身冷冽的寒气,眼瞳飕飕暗芒射出去,老鸨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垂液,暗念着,乖乖隆地咚,这家伙哪像个丫头,倒像是个母老虎,不过长得还真是俊,老鸨的脸上布着谄媚小心,然后便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招待这些人进来,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货色,但愿不是来闹事的。
老鸨想着还想说什么,晚清一挥手,雁平和落沙二人一把拨拉开门前挡着路的老鸨和那些女人,夏候墨炎大踏步的走进去,晚清紧随其后,两个人走进花满楼,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女人全都用勾魂的眼睛盯着夏候墨炎,男人全都望着夏候墨炎身边的晚清。
夏候墨炎一接触到那些男人淫一秽的眸光,大怒,脸色瞬间乌云压境,眼瞳窜起杀气腾腾的怒火,好似蓄意待发的利剑,那些男人看得一个个心惊胆颤,赶紧的搂着身边的女人离开,他们可是来享乐的,为了一个女人把性命搞丢了不化算。
一行四人直奔二楼而去,晚清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二楼,左手边第三间房,他便在里面。”
先前在门前,她已用神戒感应到这男人在哪一间房里,所以此时了如指掌。
花满楼的老鸨一看这阵势,不会真的来闹事的吧,脸色一变,立刻招呼楼里的龟奴挡住这些人。
一时间楼里吵吵嚷嚷的分外热闹,不过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根本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动作迅速,直奔二楼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恩客和女人全都急急的退避开来,生怕撞在这些凶神恶煞人手里,只怕就是死路一条。
夏候墨炎和晚清迅速的冲到二楼左手第三间房门外,一挥手雁平和落沙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房门,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冲了进去。
雁平和落沙二人挡在了门外,这时候老鸨领了花满楼的龟奴冲过来,双手叉腰喘着粗气,愤怒的大吼。
“好啊,竟然胆敢到老娘的花满楼里闹事,找死。”
她刚骂完,雁平便脸色难看,飞身闪了过去,一脚把老鸨从二楼的通道里踢飞出去,直坠落到一楼,发出扑通一声响,惨叫声响起,还有楼里的姑娘惊慌的叫声:“妈妈,妈妈。”
一看老鸨被打,那些龟奴全都扑向雁平和落沙,可惜这些家伙哪里是雁平和落沙的对手,一一被掀翻出去,扔到一楼去了,叠罗汉似的惨叫声不断。
这下很多人跑出来看热闹,有些怕事的,揩油的,乘机便溜了,一时间整座楼闹成一团。
而房间里,一堆美人围绕中的男人,邪魅的笑着,并不看门前立着的二人,只享受着美人恩。
房内几个美人,或给那男人捏肩,或剥了葡萄皮喂他,或给他捶腿,不时的发娇嗔:“爷,你看这些人好吓人啊。”
这被众女围捧在中间,亨不尽美人恩的男人,不是稼木萧遥又是何人?
只见他略抬了一下眼皮,在扫视到晚清的时候,眼瞳有一些黯然,心便有些刺痛,随之便无心无肺的笑起来。
“原来是夏候兄啊,来,来,坐下喝杯小酒儿。”
他说完便又望向晚清:“这不是夏候夫人吗?两口子一起来逛妓院,这真是奇事啊,奇事。”
“爷,我们?”
看到三人一触及发的动作,房内的几名美人有些不安恐慌,有人便起身准备离去,不过稼木萧遥冷光一闪,那些人便又都安静下来,照旧了的伺候他。
夏候墨炎扫视着稼木萧遥的无耻之态,懒得理会他,暗沉的声音响起来:“稼木萧遥别废话了,我们是来拿玄武剑的,马上交出玄武剑。”
“玄武剑?”
稼木萧遥眨了眨眼睛,极是煽情,原来他们是来拿玄武剑的,要玄武剑何用?他脸上笑着,心里飞快的转动心思,这玄武剑可是极厉害的,如何交给他们,想着面容罩上了一层凉薄,眼神慢慢的变冷了。
“那是我师傅的东西,为何要交给你们。”
原来稼木萧遥竟然是傅慕白的徒弟,难怪傅慕白可以住到相国寺去,还把宝剑交给了稼木萧遥。
两个人正想着,便又听到稼木萧遥略有些伤心的开口:“上次你们两个人在凤皇教内把我打伤了,若不是我自已留了一条秘道,师傅派人把我带出来,只怕我就死了,所以我们是仇人,现在你们竟然还想打玄武剑的主意,想也别想。”
稼木萧遥说到最后,狠狠的瞪着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
“玄武剑仍是碧海云天的东西,现在我们要带回去,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夏候墨炎霸气十足的开口,掉首望向晚清,两个人心有默契陡的朝稼木萧遥身侧的那些姑娘冷喝:“不想死的马上走。”
几个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吓白了,也不理会稼木萧遥的威胁了,连滚带爬的往门外冲去,不时的惊叫,雁平和落沙二人也不阻止她们,只不过几个人推搡之间,有人被撞伤了,疼得叫出声,不过只顾着逃命,落荒而逃了。
房间内,夏候墨炎身形一动,陡的欺近稼木萧遥:“既然你不交出玄武剑,那么我们就杀了你,我们自有办法找到那把玄武剑。”
一声落,掌心一凝便是一道紫芒耀起,稼木萧遥一看,大惊,没想到短短的时间没见,夏候墨炎竟然由蓝玄之境阶级到紫玄,好惊人的速度啊,当下不敢多想,飞快的一转身,朝另一侧扑去,身形快速的一退,避开那道紫玄,紫玄袭击到他先前坐到位置上,一下子炸飞了桌椅,眨眼便成细屑,纷纷扬扬的飘在屋内,而晚清也不停留,飞身而起,从另一侧扑向稼木萧遥,掌中的紫玄同样耀起,一点情面都不留。
稼木萧遥在心痛的同时,自觉无路可逃,一边避开,一边陡的叫了一声:“玄武剑何在?”
一把宝剑陡的穿窗而进,直落到稼木萧遥手上,冷芒一闪,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主人。”
稼木萧遥紧握着玄武剑,冷冷的瞪视着对面的夏候墨炎和晚清,然后肃杀的声音响起来。
“玄武,若是主人死了,你立刻自毁。”
“是,主人。”
玄武剑应声,稼木萧遥听了得意的笑起来,他就不信自已做到这样,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还敢杀他。
既然他们的目的是玄武剑,自然不可能希望玄武剑毁掉,所以这一招他胜。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没想到稼木萧遥竟然如此的鄙卑,如若他们现在杀掉他,玄武剑就会自毁,那么他们就永远不可能杀掉鱼朗,一想到这个,两个人又气又怒,不过同时收了手,站在屋内,看着一地的狼籍,然后盯着对面一脸气定神闲的男子,正慢条斯理的把宝剑插回剑鞘。
“稼木萧遥,你真是鄙卑的小人。”
“我一向都如此不是吗?”
稼木萧遥自嘲的开口,在晚清的心目中,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心里苦涩涩的,他真的很想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可是就像现在,若是他做光明磊落的人,只怕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有时候,他想光明,都光明不起来,他天生便是黑暗的人,生活在黑暗的地方。
想到这,唇角勾出笑意,望向夏候墨炎和晚清。
“不如我们来谈谈吧,你们告诉我为什么要玄武剑,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们?”
“帮我们?你有这么好心吗?”
夏候墨炎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疑云丛生。
稼木萧遥氤氲而笑,眸光从夏候墨炎的身上移到晚清的身上,慢吞吞的开口:“自然不是帮你的,我是看在晚清的面子上愿意出手相助。”
夏候墨炎一听这男人的话,大怒,陡的近前两步,冷指着稼木萧遥,狠声厉语:“信不信我打得你找不着爹娘。”
虽然不能杀了他,但不代表不可以打他,只要留得他一口气在,玄武剑就不会自毁。
晚清听了稼木萧遥的话,仔细思索他话里有几分可信度,若是这男人愿意相助,是再好不过了,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总之要把玄武剑带回碧海云天,现在儿子还没有下落,甘蓝公主还中了毒,所以他们只宜速站速决,立刻解决了,前往黑雾林,和他们会合一处,想到这,俏丽的双瞳盯着稼木萧遥。
想起了当初他一掌之下,差点伤了自已,而宁愿回手伤了自身的事,有时候,这人也有那么几分诚意。
“说吧,你真的愿意帮我们吗?”
晚清开口,直望着稼木萧遥,眼神淡定,看不清她此刻想什么,稼木萧遥听到她的话,抬眉唇角便是温软的笑,一扫之前的嬉痞玩闹,认真的开口:“我说了帮你,自然会帮你,你说吧?”
他的眼里只有晚清,完全无视夏候墨炎。
夏候墨炎看着这男人当着他的面,竟然不改自已的私心,表明了觊觎他的女人,当真火大至极,气恼的一拳挥出去,击碎了房内的屏风,然后走到晚清的身边,霸道的伸出手牵着她,宣示着自已的所有权,
稼木萧遥一瞬间眼瞳微暗,心里难受,不过人家明明就是夫妻,所以他难过什么,想着脸上神色如常。
“好,那么一起去碧海云天吧,我们要杀一个人,只有四把宝剑会合,才可以杀得了那个人,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好。”
稼木萧遥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径直往外走,越过夏候墨炎身边的时候,一双细长的桃花眸潋潋的笑意,即使得不到晚清,他也不会让这男人安生消受的,那一眼充满了威胁,然后大踏步的走出去。
房内,夏候墨炎紧搂着晚清,气得脸色难看绿沉沉的,凛寒的开口:“我真想一掌劈死他。”
“别气了,我们走吧,别忘了儿子还不知道下落呢,还有娘的毒呢?”
晚清知道他为何生气,忙柔声的安抚他,然后小手紧握着他的大掌,相互牵着一起往外走去。
门外雁平和落沙看着主子们出来,指了指走在前面的稼木萧遥,不解的开口:“他?”
“走吧,回黑雾林。”
“是,主子。”
两个手下不敢多问,立刻在前面领路,一路下了花满楼。
楼下站满了打手,团团的围着,既不离去也不敢近前,不时的跳脚指着他们:“你们竟然胆敢在花满楼闹事,今儿个谁也别想走。”
稼木萧遥笑嘻嘻的一挥手,扔出一张巨额的银票,妖娆的开口:“这是五百两银票,够赔所有的东西了。”
等到夏候墨炎和晚清一行人下楼,那稼木萧遥轻飘飘的扔下一句。
“看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说完施施然的走出了花满楼,身后夏候墨炎冷冷的瞪着他的背影,鄙视的接口:“谁要你多管闲事。”
一行人走出了花满楼,再没有人拦着他们了,人家赔了钱,这事自然完结了,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两辆马车,一先一后的驱离了维新城,直奔金夏和苍狼国的交界,然后前往黑雾林而去。
这一走便是近二十天的路程,稼木萧遥倒也没有故意刁难,一路上都配合着夏候墨炎和晚清的行动,不过他倒是没放过任何和晚清相处的机会,然后看到夏候墨炎便故意的气他,害得那男人差点没被气得胃出血。
虽然知道晚儿的心中只有他一个,可是看到别的男人有耻图,还很厚颜无耻,他真的很愤怒,偏偏不能对那个男人怎么样,因为他们还要他一起前往黑雾林,进碧海云天对付鱼朗。
一路上,夏候墨炎一看到稼木萧遥借机靠近晚清的身边,便把那个男人撵走,然后拽了晚清上马车,便是一番狠亲蹂躏,时刻让晚清的头发乱糟糟的,嘴唇肿肿的,让人一眼便看出来,先前在马车上,这两个人是多么的恩爱缠绵。
稼木萧遥的心里自然不好受,所以更加变本加厉的报复夏候墨炎,随时随地的凑到晚清的身边,似有似无的做出一些不经意,又可以气到那个男人的动作,使得夏候墨炎差点没疯狂起来。
就这样近二十天的路程便在这两个男人的斗智斗勇中过去了,一行人在中午的时候到达黑雾林。
黑雾林边,稼木萧遥夸张的耸肩,指着那黑漆漆的好似乌云遮住日月终年不见阳光的林子。
“你们说要进黑雾林,别逗了,谁不知道进了黑雾林就别想出来了。”
“原来你如此胆小,还说帮我们,既然害怕就把玄武剑交给我们,然后滚吧。”
夏候墨炎没好气的开口,稼木萧遥一听夏候墨炎的话,冷哼:“你做梦,别想打玄武剑的主意,我可以帮你们一次,但是别想动玄武剑,现在我是他的主人,你们就是拿了他,他也不会听从你们的,再一个你们若是杀了我,就永远得不到玄武剑,那么那个要杀的人,不是永远杀不掉了。”
稼木萧遥似乎捏住了别人的软肋一般,颇有些得意,然后一甩头上的墨发,率先往黑雾林走去:“谁说我害怕,只不过是逗你的,难道我稼木萧遥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说完往内走去,身后跟着的两名手下,立刻慌恐的开口:“主子。”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吩咐了雁平和落沙,依旧留在这里等候他们,稼木萧遥的两个手下见了,也便留在了黑雾林外面。
只有他们一行三个人进了黑雾林,林中阴气沉沉,没有一点儿的阳光,稼木萧遥第一次到达这样的地方,四下打量,然后停下身子等候夏候墨炎和晚清。
这一次二人没有斗嘴,全都注意着黑雾林的情况。
夏候墨炎是想到了儿子,不知道儿子怎么样了?先前得到消息,说他要来碧海云天找他们,那他会不会在黑雾林中呢,如此一想,便朝半空叫了起来:“陆无涯,陆无涯,我们回来了?”
一声落,一道光芒笼罩着他们,然后三人只觉得身形一晃,身子好似在半空飞过一般,嗖嗖的阴风从耳边飘过,等到再次落地,只见眼前出现了一排房屋,正是上次晚清到过的地方,门前的石阶上立着两人,司马甘蓝和陆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