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行动不便的份儿上,不用多跑路了,上午去把那里所有的衣服洗出来,下午的活儿下午再说。”
牵牵一瘸一拐地直奔洗漱间,里面整整三大盆,全都是欧承一个人的衣物,其中大部分都整洁笔挺,几乎比新装还干净有型。
小桃追了进来,趾高气昂地说,
“少爷有洁癖,衣服穿过一次必须要过水,你洗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全部手搓,不可以用洗衣机,这些衣物都很昂贵的,千万不要弄皱或者染色了。”
牵牵铁青着一张脸,哼也没哼一声,拉过小板凳坐下来,就吭哧吭哧洗起来。
于是清晨欧承下楼,路过一楼洗漱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景象:
小桃双手叉腰,杵在门口冲着孟牵牵颐指气使,在看到欧承的刹那,立即站得笔直,垂首低头,无比恭敬地低声唤道,“少爷早——”
欧承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在途经洗漱间的时候撇过一眼,里面孟牵牵坐在小板凳上,低头对着满满一大盆的衣物使劲搓洗。
她完全已是女仆的妆扮,如云的秀发完全拢在蓝色的头巾中,从侧面看上去,腰线很细,有少女的青涩,然而胸前的丰盈却蕴含着浓浓的女人味。
鼻梁秀颀,如同羊脂玉雕刻而成,小嘴红嫩,紧紧地抿着,像是小时候在童话书中看到的灰姑娘的插画……
欧承在心中长叹一声,这个女人,真的是上天的宠儿,只怕就算是披块麻袋片儿,也比很多精心妆扮过的女人更能吸引人的眼球。
……他身姿昂扬地走了过去,可是,洗漱间某个突兀的景象令他一个忍不住,几乎就要返回去看个究竟。
——在孟牵牵光洁如玉的额头上,结了层触目惊心的血痂,而她高高跷在一边的左脚,虽然被纱布缠得像个粽子,上面依稀仍能看到斑斑的血迹。
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昨天陈丰不是说没有大碍吗,为什么今天伤口又会渗出这么多血渍?
脚步停了下来,眼波流转,落在垂首伺立一边的小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