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兮兮的表情,任长生就觉得这买卖不靠谱。再说这吴道子真迹的价值可不会比这玉石差,黄老是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愿意这么爽快地和自己交易,说明自己一定还是吃亏的。
任长生装傻充楞地一笑,然后不再言语。玉石虽好,但还没到足够打动他让他交出那副天王送子图的程度。
黄老心道,这任长生心眼还真是不小,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完全就是开玩笑的,本以为任长生一心想要积累资金会答应自己买画的要求,不过现在看起来任长生还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强扭的瓜不甜,黄老也不去勉强。既然任长生不愿意将画作卖给自己,那也只能说自己和这幅画无缘了。
虽然有些遗憾,不过这也是一种收藏人生的哲学。一个人不可能将所有自己喜欢的事物都收入囊中,即使权势再大,也终究会留下些许不完美。
拍卖会还在照常进行,玉石风波结束之后大家都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等待着下一轮文物的展示。
说起来今天的鉴赏大会和以前几届的差别可真是太大了,任长生凭借着自己的眼力一上来就奇迹般的发掘出一块绝世好玉,让原先那些懒懒散散还没有进入状态的收藏者们都是眼前一亮,情绪上也慢慢兴奋了起来。
许多对自己的眼光还挺有自信的买家纷纷效仿任长生,对着一些以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的藏品一阵研究,好像随时都能再搞出一件惊世骇俗的收藏品似的。
不过很遗憾的是接下来两三组的器物都是比较中规中矩的藏品,不能说不好但也绝对没资格和那块玉石比肩,一开始的兴奋劲逐渐冲淡,再上台去研究宝贝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任长生其实是恨不得每一轮都上去把所有的藏品都摸一遍的,毕竟他现在才刚刚入门,对古玩知识可以说是如饥似渴的。这次的鉴赏大会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为了消遣娱乐,为了来淘点宝贝,或者是为了鉴定一下自己器物的价值。
可是任长生则不同了。他是来观摩学习的,第一轮上去也是因为他想知道这些被摆出来的东西器物究竟和自己平日里看见的有什么区别。
谁曾想一上去了就让他发现了这么大一条漏网之鱼,真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麻烦。
总之他发现了这枚玉石之后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有些异样了,他后来又上去过一次,不过当他一走上台,所有周围正在看器的人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宽阔的道路供任长生走,然后盯着任长生的一举一动想看看这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样特殊的独家秘诀。
本来用戒指探测就独属于他任长生的一个秘密,现在周围有这么多陌生人带着各式各样不同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动作,任长生觉得无比地别扭。
更要命的是当他看完之后在场的其他人总是会一窝蜂似的跑过来,然后大肆询问他结果如何。
戒指毕竟只能监测出这东西有没有价值,硬要任长生说这东西的价值在哪里,凭他现在的能力还够呛。被问个两三次之后任长生便不敢再上台去了,心中也是郁闷不已。
自己只是想安静地看看文物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结果原来好端端的一个鉴赏大会的气氛被搅和得乱七八糟,这绝非任长生的本意。眼看鉴赏大会接近尾声,任长生带着些许遗憾站起了身来,打算和廖老说一声自己先回去了,反正呆在这里也只会是继续浪费时间,他还不如回酒店准备一下回江蕙。帝都之行差不多也算结束了,尽管波折不断,不过好在还是有些收获的。
就在任长生站起身来打算开口的时候,舞台上的灯光突然间就暗淡了下来。
任长生一惊,随后就看到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副他再熟悉不过的画卷。
“天王送子图!”
他诧异地望向了廖老,可廖老只是在一边淡定地闭目养神,完全没有看到任长生的表情。
他再转头看向黄老,却发现黄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副精致的画卷,眼睛里好像都闪烁出了激动的精光。
他看这副画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管任长生的反应。
任长生顿时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拐卖掉的小孩儿一般,非常的可怜和无助。
不过台下的藏友反应可比他剧烈地多。
研究古玩字画的人不可能不识货,画卷虽然只是匆匆地播放了一遍,台下就有人大声地喊了出来:“这是吴道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