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落在怪物身前,最后一针钉在怪物的印堂处,景煜珩已经张大嘴巴看呆了,楞在原地不动。这特么又是什么针?果然就算对一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天师也不该小看轻视。
漆黑的驱壳褪去,显现出宿主真实的面目,徐天保脸上已经没有血色呼吸也已经停止,但脸上的惊恐足以说明他死前的惊悚,守在佛台前的苏忆南缓缓转过头,猛地朝徐天保的尸体扑去,大口咬着徐天保的尸体,已经变成骷髅模样的苏忆南,枯黄的骨头上沾满血迹,一团血肉模糊。
景煜珩不可置信的盯着徐天保的尸体,尸体上的皮肤正以一种不可见的速度被某种东西撕咬,可是去看不见那撕咬徐天保的到底是谁。
“这是什么情况?”景煜珩眉头紧锁,凌墨棠将这一切看的真切,脸色平常声音不急不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徐天保的尸体已经变成一副七零八散的骨架,苏忆南舔.舐着唇边的血迹,乌黑长发下那血红色的瞳孔看向凌墨棠,然后又转身去了佛台。
凌墨棠也起身去了佛台,将画在佛台上的血咒解除,苏忆南抱着那干枯的婴孩发出呜咽,一直萦绕在苏忆南周围的戾气散尽,原本血肉模糊的脸恢复苍白,双目中留下的眼泪也再不是血泪,她怀里抱着孩子飘飘然出了书房。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把晚音带回去。”凌墨棠将还在昏迷的虞晚音拉起往景煜珩怀中一推,交代几句后就朝着苏忆南追去。
“诶,喂……”景煜珩怀中抱着虞晚音,脸涨得通红,对着凌墨棠的背影吼:“男女授受不清啊,你回去得替我解释……”
凌墨棠却几个起落间同苏忆南一样消失在漆黑的夜里,景煜珩看着自己怀中的美人心脏噗通乱跳,平复下活跃的心后将虞晚音横抱怀中离开了徐家。
而凌墨棠一直跟在苏忆南身后,从城中一直走到荒郊,走了约半个时辰,在惨白的月色破云而出后,赫然看见徐天保的魂魄也紧随在苏忆南的身旁,他们互相依偎着,苏忆南手中抱着的婴孩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张望着,褶皱的皮肤已经变得平滑。
流淌的小溪在静谧的夜晚发出轻盈的流水声,苏忆南蓦然回头,半透明的身体,脸上露出微笑,她朝着凌墨棠靠近,手心朝上,白色的珠子散发着光芒从苏忆南的手心像凌墨棠手心移去。
凌墨棠握紧白色珠子,再张开手掌时白色珠子已经不见。
苏忆南对着徐天保露出诡异的微笑:“徐郎,跟我走啊……以后一起在地狱沉沦吧……”
枯树上得昏鸦叫了几声,扑棱着翅膀朝前面飞去,前面一团黑雾,而苏忆南和徐天保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朝着那团黑雾去。
前面就是地狱吧,凌墨棠迷离的桃花眼微微眨了几下,像苏忆南这样的孤魂已经在阳界飘荡了许多年,再也没有投胎的机会,失去戾气的她只能在冰冷的地狱中游荡,而徐天保本可以投胎,但魂魄被苏忆南控制,怕是也没了投胎的机会,永生永世只能陪着苏忆南在地狱中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