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自我放逐

    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继续不停的涌入脑海，卡洛索性不再抵抗，他也想弄清楚整个世界的谜团。

    一个老人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之中，卡洛发现自己知道这人就是大法师玛尔。

    但他的样子苍老了许多。

    ……

    “还是不愿告知我你的家乡吗？”

    玛尔一边摆弄一盆栀子花，一边自言自语道。

    但只有他自己能听到脑海中的絮语。

    ……我说过……我没有家乡……从自我意识觉醒我就被囚禁在牢笼之中……

    “那么你被囚禁的地方是哪里？”

    玛尔问道。

    ……那不重要……它已经被摧毁了……否则我不会重获自由……

    玛尔停了下来摇摇头，“多少年了，我们依然还是在重复着这个循环，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要隐瞒事实？”

    ……我是为了这个世界的生灵着想……一旦我说出那星球的名字……终有一天你们会在好奇心的影响下去寻找关于它的蛛丝马迹……然后你们就会让毁灭那星球的力量……注意到你们的世界……

    “或者你是害怕那股力量会重新发现你，并将你再次囚禁。”

    玛尔说道。

    一阵沉默。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自由是所有生命都最渴望的……

    “但你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我也会将你封印在此，以我的自由为代价。”

    玛尔说道，“我知道你在欺骗我，不要使徒博取我的同情，让你脱离枷锁，直到你说出实情为止。”

    乌加特笑了起来。

    ……别忘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否则只凭你不可能将我封印……我完整的力量你根本无法想象……

    玛尔沉默起来，“你再跟我说你这是自我牺牲？为什么？一千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要欺骗我，欺骗你自己？你不会真的让自己都相信这个谎言吧？”

    ……我没有那么高尚……我只是需要一个休养生息的地方……而当时虚弱的我只能逃亡这个地方……而如果这个世界分崩离析的话……我将再次飘荡在次元之内……可能很久也不会找到合适的世界……

    “你在利用这个世界，难道是为了汲取这个世界力量让自己恢复完整？”

    玛尔忽然皱起眉头紧张起来，他无数次想过这个可能，但始终没有发现阿拉德有什么异常。

    ……放心吧……法师……我需要的并非生命力……我需要的是很特殊的力量……如果想要霸占这个世界……你认为你有机会阻止我吗……

    “至少现在我的力量足够将你驱逐到异次元内，或许我应该这么做。”

    玛尔看了看漂浮在一旁的法杖。

    又是一阵笑声。

    ……聪明的想法……利用我赋予你的空间魔法力量……将我转移到异次元的裂缝之内……然后仅仅保留我无意识的碎片……来充当稳固大魔法阵的基座……只要我还在异次元内存活……那些碎片就会一直起作用……

    玛尔默不作声，他确实想了很久这个方案，但始终无法做出决定。

    ……但如此一来……你就会失去永恒的生命……没有了我赋予的力量……你很快就会死去……你再也看不到未来会变成怎样的景象……而你也不会知道你此举是否会成功……

    乌加特显然说出了玛尔心中的疑虑。

    ……那些碎片是否会继续起作用……而那些碎片是否如我所说的毫无意识……而我是否会卷土重来……

    玛尔觉得自己如此渺小，如此无助。

    ……我厌倦了这种互相窥探的游戏……而我也不会告诉你这样做的结果……还是那句话……我并不想要这个世界……我从来据没有征服的野心……我只是像你一样……在寻找自己的目的……而暂时我会帮助你拯救这个世界……

    声音消失，并再也没有响起，看来乌加特今天已经不会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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