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个番外是被读者们逼出来的加戏。弘历的加戏,不要联系正文。不能接受禁忌恋的亲可以无视。其实我个人是很抵触这种感情,所以改改写写很久交了作业。
ps:四烟中间亲热的那一段神秘消失了……额……因为在晋江它必须消失啊……如果特别特别想看的筒子,可以找我。
皇宫里过年的日子总是热闹, 云烟大多不爱跟着雍正, 留他与后宫宗室亲眷们尽兴欢聚。尤其阿哥格格们渐渐大了, 娶了福晋生了孩子一齐带进宫来, 觥筹交错, 阖家欢乐, 所以乾清宫里的春节不免要在酒酣耳热中度过。但雍正酒后若是一时见不到云烟就特别容易发脾气闹人, 因此云烟往往无事时就去乾清宫东暖阁里歇一会等他一起回养心殿。
云烟拿了本金刚经随意翻着躺在榻上小憩,越等时间越久,感觉也渐渐困倦下去,渐渐闭了目。迷糊中, 感到空气中淡淡的酒气,似乎有一只干净的大掌轻轻拨开脸上发丝——
云烟弯着唇一边睁开眸子一边温柔呢喃道:“喝多了”
空气沉默着,年轻英俊的脸庞映入眼帘, 他双目微红,脸颊也是, 漆黑深邃的眼睛里带着酒后的潮湿与雾气,朦胧如寒星点点闪动。俊秀眉目间, 分明是雍正年轻时的三分模样。
云烟看清眼前整个人一凛,秀眉几不可见的微微一动。
“弘历?”
四阿哥弘历宽阔挺拔的身姿坐在云烟躺的小榻边,一身黑底红领的皇子龙纹行袍,腰间束着黄带子, 双手握着拳搁在膝盖上,寂静的望着她。
云烟忽然发现自己竟从未注意他何时已经长得这么大,他, 已经二十岁了?
他是由她亲手带来这个世界,又自小常在她身边亲近长大的小阿哥元寿。连他的嫡福晋富察氏也是她拿了画像去给他选的。他一直是懂事又聪明的,这些年一直稳当的做着心照不宣的皇储。而此刻,他坐在她小榻前的举动突然让云烟感到有些不适。
云烟看着他有些异样的神色心里怕是出了什么事,她握了握手中书卷起身轻轻道:
“怎么了,你皇阿玛呢?”
四阿哥弘历略略低了首,低声道:“ 没什么,他在与十二叔下棋”
云烟听了嗯了一声,整个坐起来准备下榻——
四阿哥弘历忽然起身蹲下去,拿起小榻下云烟的浅青色绣鞋捧到她穿着白色罗袜的纤细足下,微微仰起头,抬着浓密的眼睫看着她——
云烟的脑海里忽然一紧,几乎不可置信的感觉从心脏边缘升起来,她强忍着缓缓平静道:
“弘历你还小,以后不要饮这么多。让宫女伺候你去旁边厢房醒酒吧,我在这等你皇阿玛。”
四阿哥弘历忽然笑了,漆黑眉目里的目光放在她面上。
“我已经二十岁了,你给我选了福晋,我已经生了两个阿哥”
云烟的心沉下去,垂目淡淡道:“那是姑姑忘了,你是长大了。把鞋放下。”
四阿哥弘历的双目微微泛着红,似乎紧咬着牙关的下颌线变得清晰而硬挺。
“你为什么不问我刚刚做了什么”
云烟呼吸一滞,慢慢抬了眼睛与他目光交汇。心脏开始紧缩,那只手,真的是他。
四阿哥弘历漆黑的眼睛胶着她视线静静道:
“我不想你再保护任何人,以后由我来保护你,好吗?”
云烟寂静的目光像看孩子一样柔和的看着他:“姑姑谢谢你,弘历”
四阿哥弘历嘴唇紧紧抿起来,浓密漆黑的眼睫上是雍正年轻时的影子。
“不要再用看孩子的眼神看我”
云烟闭了闭眼睫,平淡的柔和道:
“弘历,你的童年在潜邸四宜堂玉兰树下长大,对于你来说,我更像是嬷嬷或姐姐,这种感情是亲情,是男子长大过程中的人之常情,等你再大一些就会明白。”
四阿哥弘历盯着她定定的道:“不”
一种细密的寒战从云烟背脊爬上来,弘历神情里与年轻雍正的相似感让她感到一阵晕眩。
云烟停了停没有说话,果断回身从小榻的另一侧起身,赤足下来。
四阿哥弘历一下放了绣鞋站起身来双目通红的看着她:“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云烟感到脑子一阵发麻,赤着足一边向门前走,一边强忍着浑身的战栗缓缓道:
“不要再说了,你醉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四阿哥弘历捏着拳头站在原地,垂下眼睫低沉道:“我可以等”
云烟忽然听到外厅响动整个人都是一惊,背脊上的毛孔都竖立起来,她冷静清浅的话字字清晰:
“今天醉酒的话我没有听过,以后也不要再提。”
云烟就这样开了门又合上,绕过穿堂走到外厅去。她想弘历不至于醉得连外面是谁都不知道。只见雍正带着苏培盛刚刚进了外厅,兰夕正端着银耳羹的托盘在给他福身请安。
雍正一身明黄色龙袍吉服,高大的周身染了淡淡酒气。素来冷硬深刻的脸庞上染了红晕,连颈侧上也是。他一见云烟出来,便迎上去拉住她的纤手,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酒意道:“等急了吧?”
苏培盛也忙在一旁请罪道:“都怪奴才见万岁爷下棋没好惊扰,夫人恕罪”
云烟淡淡道:“没什么,小憩了一会,想回去了。”
雍正滚烫的大手包住她两只纤手,沙哑的柔声道“好,手怎么这样凉?”忽然注意到她似乎没穿绣鞋,忙一下将她横抱起来。
云烟惊喘了一声,面上发窘的推着他宽阔肩头的龙袍。“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这成什么体统”
一旁苏培盛和兰夕已然别过头去,分明吃吃的忍着笑。
雍正抱着她就往外走,低声强势道:“朕就是体统!鞋也未穿,受寒了怎么办?”
兰夕忙哎了一声道:“奴才去给夫人拿鞋,随后送回去。”
苏培盛垂首跟上去笑道:“龙辇早就备在门口等着万岁爷和夫人”
雍正一边往外走一边低笑着偏了侧脸看她:“羞什么”
云烟低垂螓首耳垂也红了,缩在他怀里左手也柔柔搭在他肩头上偏着头不说话了。雍正走到门外,门外明黄色的龙辇和黑压压的奴才们早已备好静等。苏培盛一边小心护着怀抱云烟的雍正坐上宽大龙辇,一边叫道:“起驾!养心殿!”
坐在高高龙辇上走在幽深的红墙碧瓦下,筒子里静且长,偶尔遇见奴才皆是不敢抬头就立刻跪在道路两边。
明黄龙辇上,雍正带着酒意的侧脸偏头眯着眼蹭着云烟腮边秀发。“明儿家宴一起参加好不好”
云烟从混乱的思绪中一下回过神来,习惯于他酒后又有些闹人。“不去”
雍正收紧手臂将她纤细腰身揽得更近,有些敏锐的沙哑道:“吃味了?”
云烟无奈的躲着他抵上来的高挺鼻梁道:“别闹,还在龙辇上呢”
雍正低低道:“那回去了你陪我午歇”
云烟轻轻嗯了一声,雍正才吻吻她侧脸上秀发,闭了一双寒潭般的鹰眸,眼角的细纹每一条都是中年帝王的威严感,随着龙辇的轻轻摇晃而越发让人感到森严禁忌。
回到养心殿,雍正直接进了内寝,把云烟放到宽阔的龙床上。高大的身子也坐到床沿上开始脱脚上的龙靴。这种时候,苏培盛都是很有眼色的不会跟进来。
云烟在帐子坐起身子去给他解颈下龙袍纽扣轻轻道:“怎么不让他们进来伺候,喝点醒酒汤吧”
雍正转过身子熟稔的由着她更衣,双臂也揽过来,一手搂着她腰肢,一手去解她领口盘扣。
云烟忙去拉他大手,抬眼看他道:“别闹”
雍正低低笑起来:“夫人午歇不用脱外衣吗”
云烟的脸颊微微红起来,嗔了他一眼不说话了,一边轻柔的把他身上龙袍褪下来。
雍正配合的脱了龙袍一身明黄色柔软蚕丝里衣,抬手亲昵的点点她鼻尖,搂着她纤细腰肢将她拽的更近。
“胆子就没大过”
云烟偏了头半倚在雍正宽阔的肩头上半闭了眼睫,从颈子到腋下的盘扣已经被他解开了,云鬓松散,显得越发慵懒妩媚。
雍正见了她模样,唇也贴到她唇上去,手下未停的把外衣从她肩头剥掉,只剩一身浅黄色蚕丝里衣搂在怀里,轻轻拔了她发簪放在枕边,云烟一头青丝就披散下来。他抬手去顺着她背后秀发轻轻抚摸,慢慢将她搂放到明黄龙纹的床褥里,一双鹰眼里全是她的模样。
云烟喘息着半闭着眼睛任他吻着,雍正把五指插到她秀发里去捧着她的脑后渐渐开始探舌舔吸。云烟嘤咛一声,尝到他舌尖和呼吸里的酒味,手臂半推了他肩头,时而接受,时而躲开。
雍正腻着她呼吸,着迷在这种缱绻的亲吻里,搂着她纤弱腰肢的大手就轻柔的抚摸着柔软的蚕丝里衣下摆。云烟半闭着眼睫哼了一声软声道:“说好了午歇的……”
雍正勾了唇角低笑起来,干净漂亮的手指拿出来去轻轻逗弄她柔软小巧的下巴,另一只在她脑后的大手用带着玉扳指的大拇指去轻轻拨弄她小扇子一样的眼睫。
“朕是说了午歇,但没说午歇不亲近夫人”
云烟被他逗弄的模糊睁开眼睛看到他冷峻深刻的雍容面目上,一双粼粼幽深的鹰眼里带着笑意,融化了眼尾上细纹里帝王的森严气息。她不禁伸手轻轻抚摸他脸颊,多少年了?
和他在一起,三十多年了吧。时光如白驹过隙般,从指缝匆匆流走。她这一生,前半世遇过富二代周睿亭拿单纯的她取乐玩弄感情,后半生遇过八爷胤禩因为母亲贱籍烙印对她执念纠葛,又或者年羹尧可能把她当成雍正江山皇权的符号有了莫名的心思。
终其一生,也不过有个他,爱新觉罗胤禛,真正的爱着自己。虽然他的爱,从前时常让她感到有些窒息。
“怎么了”雍正任由她摸着脸颊,漆黑的眼睛里都是深刻的情意。
云烟无声的摇摇头,主动把小小的脸颊蹭进他颈窝里去,舒服的轻轻喟叹了一声。
“倦了,想在你怀里睡,好不好”
雍正哪里受得住她如此柔顺娇态,心都化了。紧紧搂着她柔情道:“怎么不好,以后相公每日都尽量回来午歇抱着你睡”
云烟哼了一声,似乎真的倦得很快睡过去了。雍正见她真的累了,便低下头亲了亲她微微喘息的唇,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搂着她身子闭上了眼。
云烟是真的倦了。
她感到背脊后那种细密的寒战还未完全褪去,脑海里残留着在乾清宫东暖阁里的余音。时隔多年,她第一次心底有了害怕,就像当年初遇八爷胤禩那时。弘历的眼神里混合着胤禛和胤禩的熟悉感,他才二十岁,已经让她感到害怕。
他从前那么小点,出生时皱巴巴红彤彤的。她抱着他,碰碰他下颚,他就睁开了眼睛,小手抓住她的手指。他有着红红的小嘴唇,从小就乖顺又聪明,腻着她放风筝,在玉兰树下捉迷藏。大了些在上书房读书,偶尔被雍正带来养心殿书房考教习字时常偷偷说云烟姑姑,弘历也想跟八弟一样常来看您,可以吗?后来,他再大些比她还高了,她去阿哥所里时他每次都会来陪着六十一起玩耍,撑着伞送她离开。她和雍正给他选了嫡福晋,她拿察哈尔总管李荣保嫡女富察氏的画像给她看,他乖顺的应了,风风光光的大婚。他在她心里,一直是那么乖巧而懂事的孩子。可今天的他,完全是陌生的。他就像他的八叔和他父皇的混合体,两张面孔交织在一起。
他好像真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大了。他的心思已经超出了他的年龄,像一个陌生的,她从未见过的男子。
云烟渐渐沉到梦里去。梦里是凌乱而模糊的。就像春节里的皇宫一样,人来人往。只见雍正的背影和几个人一起出了屋子,云烟正要跟上去,却发现自己被从身后拽住,浑身无力,便害怕用尽全力的一声声喊起来:“胤禛……胤禛……胤禛……”
可雍正似乎跟那群人闻所未闻,像是走远了。任凭她怎么叫他名字,也没有人回来。她的声音越来越无力,还是坚持的喊着,手脚都软绵绵的在身后人手里。
身后人的手渐渐放到她胸口肌肤上,她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不着寸缕,极度的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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