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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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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打着圆场,“先生,您刚才说这糖醋排骨咸是吗?”她夹了一块尝味道,“不咸啊?您尝尝?”

    傅司年夹了一块尝尝,确实不咸。

    想起之前吃的那块是郁朵夹给自己的,傅司年又瞪了她一眼。

    郁朵表面委委屈屈,暗地里乐翻了天。

    让你吓唬我!让你框我!让你诈我!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嘶——

    筷子不小心碰到了手心的烫伤,那一块红红的,好像还起了水泡,趁着傅司年没注意的当口,她小心翼翼地在手心蹭了蹭。

    有点疼。

    这顿饭对于郁朵而言,吃得既快乐又痛苦。

    吃过饭,傅司年叫住连姨。

    “连姨,找点烫伤的药给我。”

    “刚才您烫伤了?”

    傅司年沉默表示默认。

    “那您等着,我马上给您找来。”

    片刻后,连姨将一管药膏交给傅司年。

    傅司年看了眼三楼方向,这气性大的女人肯定不会找连姨要烫伤的药,多半自己忍着,等烫伤自己好。

    这万一感染了,还不是得来麻烦他?

    傅司年预料的没错,郁朵还真不敢找连姨要那烫伤的药,自己在房间里用冷水冲了好一会,手心那一块火辣辣的疼还是没能止住,眼看着都起泡了。

    算了,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郁朵懒得去管这小伤,下楼。

    连姨正忙着将傅司年的衣物翻出来送干洗店,客厅里电话响起,接过一听,是傅司年在书房让她送杯咖啡上去。

    连姨忙泡了杯咖啡,正准备加糖,一名干洗店的小姑娘问她:“连姨,这件衬衫被勾破了,您过来看看。”

    连姨扔下银勺走了过去,恰好见着郁朵下来,笑道:“太太,先生让我给他送杯咖啡上去,可是我这边正忙着……”

    “我来吧。”

    “那就麻烦太太了。”

    “没事。”

    郁朵端着那杯咖啡上楼去傅司年书房。

    在别墅的大半时间,傅司年都是在书房中度过,实在是他平时公司事务繁忙,下班后总要在书房内处理几个小时,如今刚回来,了解公司近状,还有得他忙的。

    郁朵知道傅司年不喜欢别人在他书房内发出较大的声响打扰他,轻手轻脚进书房,将咖啡放在傅司年手边上。

    埋头文件的傅司年看了她一眼,目光放在那杯咖啡上。

    傅司年显然对她心有余悸,“你泡的?”

    郁朵微微一笑,“连姨泡的。”

    傅司年这才冷着脸,端过咖啡,喝了一小口。

    脸色登时由白转青,脸上那表情简直是克制再克制,仿佛吃了口苍蝇,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

    郁朵看着他突然由晴转阴的脸色,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这傅司年是个炮仗吧?

    随时随地炸?

    傅司年端着咖啡,凑到郁朵面前,“喝一口。”

    郁朵不太喜欢喝咖啡,她觉得不管放多少糖,加多少奶,始终不能把咖啡原有的苦味掩盖住,可看傅司年那严肃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哎,算了算了,就喝一口。

    郁朵忍辱负重就着傅司年凑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小口,刚入口,浓郁的咖啡的香味以及苦涩到令人反胃的苦味撞击着她味蕾,郁朵脸色瞬间皱成了个包子,双手捂着嘴,左顾右看,没见着能吐的地方,转身就想出门。

    傅司年却一把抓住她手腕,顺势往里一带,将人牢牢扣在了自己怀里。

    “不许吐,咽下去。”

    咽下去?

    这么苦!这不是要人命吗!

    想挣扎就挣脱不开,继续含嘴里苦味体验得越深刻,郁朵心一横,梗着脖子将这口咖啡咽了下去。

    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顺过喉管,苦得她打了个哆嗦。

    看着郁朵这‘苦不堪言’的小脸,傅司年忽然觉得,其实也没那么苦。

    “再敢捣乱,还这么治你!”

    郁朵登时明白了傅司年刚才脸色为什么不好。

    敢情他以为这苦咖啡是自己故意送来的?

    这锅她背得好冤枉。

    可郁朵心里清楚,自己怎么解释傅司年都不会相信她,毕竟她可是有‘前科’的。

    “我再去给你倒杯咖啡。”

    “不用了,”傅司年将她抱在膝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捉住郁朵的手腕,“手摊开。”

    郁朵紧握成拳的手心缓缓摊开,手心那一块通红起了水泡。

    傅司年责备看了她一眼,“烫伤了不会找连姨要烫伤药?”

    边说,边将烫伤膏药扭开,挤出一点白色膏药在指腹,全神贯注的目光放在郁朵手心被烫伤的地方,动作轻柔擦着白色药膏。

    手心那块本来就娇嫩,被热水杯那么一烫,火辣辣的疼,触觉更为敏感,傅司年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擦拭而过,酥酥|麻麻,让人心底痒,带着清清凉凉的膏药,还有些许火辣辣的疼。

    其实也不是很疼,还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嘶——”郁朵低呼一声,“疼。”

    傅司年手一滞,“娇气。”

    郁朵暗自白了他一眼,试图挣脱他,“我自己来。”

    傅司年握着她手腕的手如铁钳般,挣脱不开。

    “别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膏起了作用,再涂上去,就只有一些凉凉的感觉,不疼,很舒服。

    “好了,下次注意点,再端热水,烫到的可是你自己。”

    郁朵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忙不迭从他膝上下去,“那……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出去了。”

    “等等,”傅司年叫住转身就走的郁朵,将烫伤膏的盖合上,递给她,“疼了就涂一点。”

    “哦。”

    郁朵接过,那管药膏在手心,似乎还留有傅司年手心的温度,灼得手心疼。

    ***

    傅司年刚回来,就在书房待了整整一天,忙于公事,郁朵也乐得清闲。

    晚上十点,郁朵悄悄推开书房的门,房间里视线昏暗,只留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亮着。

    书桌上文件杂乱无章,傅司年手捂着额头,靠坐在椅子上,眉心紧锁,闭目养神。

    郁朵的动静惊醒了傅司年,睁开眼一看,“怎么了?”

    “十点了,你什么时候休息?”

    “十点……”傅司年揉着眉心,眉眼间尽是疲惫神色,语气也不如白天嚣张跋扈,“你先去睡吧。”

    “那你早点休息。”

    夜深人静,郁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一道人影似乎走到她面前,片刻后,又离开了床边。

    郁朵恍惚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

    十二点半。

    衣帽间的灯亮着,应该是傅司年。

    下床来到衣帽间门口。

    衣帽间里,傅司年正脱下外套,一颗一颗解着衬衫纽扣。

    傅司年说他昏迷三个月,可在郁朵看来,这人身材没什么变化,肌肉依然健硕有力,性感至极。

    “司……”

    看着将衬衫脱下的傅司年,郁朵的话凝滞在嘴边。

    因为她看见傅司年后背伤疤沟壑纵横,大小伤口不一,密密麻麻,从腰间到肩胛,甚至还有一道没愈合的伤疤,被纱布包裹着,白色纱布外隐约透着些许猩红的印记。

    傅司年正面无表情背对着镜子将纱布扯下,那是一道约莫有两手掌长的伤痕,血肉外翻,伤得很深。

    看着就疼。

    傅司年回头,见着站在衣帽间门口的郁朵,有片刻的愣神,随即将衬衫穿上,转身系着纽扣,若无其事问:“怎么还没睡?”

    作者有话要说:足足五千字!昨天四千,今天五千,六千的日子还会远吗!不远!

    留言随机掉落一百个红包,谢谢大家支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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