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离歌无奈,只得任由白长老拉着她离开,临走前她还不忘将饭钱放在桌子上。
太子府内。
一个孱弱的俊美男子正半躺在软榻之上。
他美如冠玉,虽看起来十分憔悴,但却也难掩那股从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儒雅的气质。
此时白长老正在给软榻之上的病美人号脉,商离歌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
太子的几个亲卫则是站在商离歌对面,他们每个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之色。
约么半刻钟,白长老才将那只满是皱纹的手从那光滑白皙的手腕上移开。
替太子抚平衣袖,转头对涂止他们说道,“太子殿下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舟车劳顿没休息好,再加上刺客行刺时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气血不调,老夫这里有个安神加调养身体的药方,你们按时熬给太子服用即可。”
涂止双手接过白长老递来的药方,转身交给自己的妹妹涂弥,吩咐道,“白长老的话都听见了吧!快按照这个药方去给太子殿下煎药。”
“是,我这就去。”涂弥接过药方就急忙离开。
看得出他们非常在意帝无殇的身体。
“多谢……白长老这么晚了还来……为本宫检查身体,咳咳,真是让您费心了。”帝无殇单手掩唇有气无力的说道。
“太子殿下客气了!这都是老夫应该做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白长老摆摆手笑嘻嘻的说道。
帝无殇视线一扫,就看到一直静静站在白长老身后的商离歌,缓缓起身问,“白长老身边的这是?”
他虽认识商离歌但是却不知她的真实身份,故意这样问就是看看能不能从白长老这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白长老闻言,一拍脑门,“奥,她呀!你瞧老夫这记性,都忘了介绍了,她是老夫新收的爱徒,叫……”
“方婳,师傅不用介绍了,徒儿与太子殿下在临城就认识了。”不等白长老将名字说出来,商离歌就抢话道。
当初她拜师的时候用的可是真名,她不能让白长老给她暴露了。
“什,什么?方婳?唉,你不是叫……”
“是方婳,师傅您是老糊涂了,还是又喝多了,连你徒弟的名字都记不清了!”
商离歌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给白长老使眼色,她真的快急死了。
白长老一脸狐疑的看着不断给自己眨眼睛的小徒弟,又茫然的看了看帝无殇,然后十分不确定的开口一字一顿道,“方,婳?”
确定是叫这个名字?
他怎么记得她拜师时说的是商离歌,怎么现在就成方婳了?
难道他真的老糊涂了,连自己徒弟的名字都记错了?
商离歌用力点头道,“对呀,就是方婳啊,师傅你真的,连徒儿叫什么都忘了!”
白长老无奈叹气,哎!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也不是愚笨之人,小徒弟都这么明显的暗示他了,要是再看不出来怎么回事,那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最后只得认命的挠挠头跟着打马虎眼,“呵呵,也许真的是为师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