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你深爱的女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她,即使是那一晚,我也不会成全你们的!哈哈……你从来没有得到她,甚至是以后,你也不可能得到她!哈哈……你比我还惨,我得到过你,可是你永远得不到自己爱的人!哈哈……哈哈……”
陆展齐眸光震颤,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看着她的眼神变得陌生:“你疯了,你完全疯了!”
他心里的激动无法平复,转身便离开了,脚步急切而匆忙。
原来他们没有发生关系,原来景初还是清白的!他跑着跑着便笑了出来,笑着笑着便有泪涌出眼眶。不是伤心的泪,而是因为高兴而激动而出的眼泪。
他从没有比今天更激动过,也从没有比今天更感恩过。不是所有人都跟姚婉婷一样,只想要获取和得到。对待景初,他曾经自私过,可是自打他准备放手之后,他便只希望她能幸福就好。
他说过,他只希望在他死后,能在她心底留一处角落而已。
他以为自己毁了她的幸福,他看到她绝望地哭泣,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真相竟然是这样,他无法平静,他终于可以不用这么负疚至死了,他可以把属于她的幸福还给她了!
跑遍了相府,却再也没有看到陆景初的身影,下人说她已经离开了。陆展齐停在原地,胸口急切地喘息着,有些闷疼。
她连跟他多待一刻都不愿意了吗?
陆景初出了相府后,便一刻不敢停歇地赶去了归元寺。
归元寺在山半腰上,数千级石阶盘旋而上。从山脚下仰望,只觉得云雾袅袅,恍若仙境。
来这里上香的人并不多,京城寺庙很多,香火最旺的是华藏寺,佛庙壮大,金碧辉煌。而归元寺地处偏僻,地势险恶,只是有些诚心向佛的人会不辞辛苦前来参拜。
陆景初在山脚下,双手合并,闭眼诚心祈祷了一番,然后便撩起衣裙,一级级台阶朝归元寺走去。
爹说的名为玄一的高僧,如今已是这里的住持,据说并不常出来见人,要见到他,都是一个挑战。
可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陆景初相信,只要信念坚定,怀着一颗赤诚之心,皇天定不负有心人。
秋日凉爽的天气里,并没有毒辣的太阳,陆景初却已经是满头大汗。抬头望去,却还像是走不到边际一样,真是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原来这归元寺这么难爬!难怪人家都不来这里的!
陆景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口干舌燥,却忘了带壶水,她只好咽了几口唾沫,继续往上走。
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她已经腿脚发软了,这也让她再一次肯定自己平时肯定缺少锻炼,现在都觉得自己腿脚要断了。她蹲下身子揉了揉酸胀发麻的小腿,然后继续往上走。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归元寺的大门,陆景初就像沙漠中的人看到了希望的绿洲,身体一下子充满了能量,打了几口气,咬咬牙加速地往上面跑去。
走进寺里,有打扫的僧人双手合十朝她默默致礼,她也行以相似的礼仪。
大殿里,有尊金佛宝相庄严地立于殿前,陆景初屈膝想要参拜,可是膝盖刚弯便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跌跪到蒲.团上,姿态滑稽。周围的上香的僧人投来异样的眼光,陆景初心里汗了汗,赶紧撑起身子跪好,尴尬地想找地缝钻进去。
实在是没力气了,所以连参拜都闹出这样的幺蛾子,陆景初心里实在不好意思,朝着金佛磕了三个响头聊表歉意。
上了柱香,陆景初便朝旁边一个僧人问道:“请问,你们住持在吗?”
“住持在闭关打坐,施主有何事?”
“听闻住持医术了得,家中有人身体欠安,我是特地来寻医的。”
小僧人了然一笑:“原来如此,住持闭关之时不见客,施主改日再来吧!”
陆景初有些着急:“我有时间改日再来,可是家人病重,恐怕等不及了!求小师傅带我去见住持。”
小僧人默了默,点头道:“贫僧可以带施主去求见,可是住持见还是不见,贫僧就无能无力了!”
陆景初感激地笑道:“谢谢小师傅!”
后院的青竹屋前,陆景初虔诚地跪在门前:“信女陆景初有急事相求,求住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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