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洛擎的脸色已经从铁青渐渐变成灰白,碧若是他调.教的一等一的杀手,怎么会如此没有骨气,轻易招供!
当然他并不知道,在战场上,让战俘招供的办法有千万种,总有一种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么都愿意说出来。
所以他怀疑他们又是匡他的,只好按兵不动道:“三弟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碧若是谁我都不知道!”
“哦?是吗!可是碧若却告诉我们,大哥可是她的主子,神宫的主公!”
“你不要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一个女人说的你也信,那我也可以说你们是神宫的主公,你又怎么说!”
“可是碧若还告诉了我们,现在跪在殿上领头的这个男人,他是当日的刺客之首,还是你的亲生父亲!”
“放肆!”元凌天满脸怒容,“洛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元洛琛深吸了口气,低头道:“儿臣并未有丝毫的说谎,这个男人来自云南,皇后娘娘,那里是您的老家,您应该很熟悉吧。”
“你……你……你想说什么!”皇后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惊慌来形容。
“这个男人姓杜,单名一个峰字,在云南是有名的富商,家有良田数千亩、宅邸无数座。一个好好的商人,是为什么要在父皇遇刺前两个月就潜入京城,而已一呆就呆到了现在,还留在神宫那种邪.教那里。当时他们铸造暗器的时候,铸铁铺子的老板就对他们印象深刻,儿臣根据他的描述绘下了领头男人的容貌,正是殿前的这名男子。皇后每年都会回乡祭祖,据当地人说,杜家可是一直关照着皇后母家的墓园,皇后去了之后,也暗中照应了不少。皇后应该不会不认识这个叫杜峰的男人吧?”
杜峰也抬起头,目含热泪地与殿上的皇后对视,眼底有几分绝望也有几分深情。
元洛琛继续强势地道:“儿臣知道,大哥是在皇后祭祖回来后九个月出生的,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皇后强忍着哭的冲动,揪着身前的衣襟,咬牙摇头道:“本宫并不知你在说什么,本宫也不认识他。”
“既然皇后和大哥都不认识这个人,而这个人又是罪无可赦的刺客,那就劳烦大哥动手解决一下这个男人吧,只要你一剑杀了他,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来人,呈上宝剑。”元凌天强忍着胸腔翻滚的怒火,沉声吩咐。
带刀侍卫将剑呈上,元洛擎接过,看着手里的长剑,手臂有些颤抖。
杜峰已经决然地低下头:“动手吧,草民甘愿受死。”
元洛擎在挣扎,他该怎么做?不杀他,他自己就必死无疑,杀了他呢?他真的能下手吗!握着长剑的手关节泛白,最终他咬牙将长剑刺了出去。
“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划破长空,皇后直接从座位上冲了下去,“洛擎,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元洛擎怒其不争地看着她。
“洛擎,不要再挣扎了,他们早就查出一切了!瞒不过去的,他们也只是在看你笑话而已!你不能杀了阿峰,他是你的父亲啊,你怎么可以对他动手。”
啪的一声,元洛擎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谁让你都说出来的!”
皇后趴在地上,哭红了一双眼,杜峰爬过去扶住她,有些气恼地冲元洛擎吼道:“她是你母亲,你怎么打她!”
周围的人都震惊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元洛擎望着周围各种各样的眼光,崩溃地退后两步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没想到会被你们查出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当然不能相信,明明一切都布置的那么周详,他甚至不知道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元洛琛明明在照顾陆景初,几乎寸步不离身,怎么可能有时间和精力去查这些事情!神宫建造格局诡异多变,不是外人可以轻易闯入的,况且里面的都是一等一的杀手,怎么会轻易被拿下,即使是死,他们应该也会护送好杜峰从密道离开的,是怎么会全体被生擒!
他永远不可能想到,是他手下的人背叛了他。那个人不是碧若,碧若也只是道出了这些事实而已,还没有能力带他们攻入神宫,将里面的人全体生擒。
帮助元洛逸的人,是代号为银的杀手,神宫的头等杀手。神宫里面除了风雨雷电四大护法,当属银的武艺最高强,其次便是代号为媚的女杀手,可是她在两年前出了家,常伴青灯古佛。
本来神宫是不会放她自由的,可是银出面阻止了他们的禁令,以终身效忠于元洛擎为代价,换了媚的自由,只因为媚是银心爱的女人。
嘴里说着永远效忠,并不代表心里也是效忠的。找到机会,他一定会反咬元洛擎一口,若不是元洛擎当初的一个任务,媚就不会心如死灰,出家为尼。他们就不会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他也不用总是攀上万丈高峰,去看望归元寺旁边尼姑庵的她。
当初元洛擎给了媚一个杀令,先是去色诱一个中年男子,然后于床上将其杀之,得到需要的情报。
可是杀了那人之后,夫人意外闯入,当时媚仍是衣衫不整,酥肩裸.露。夫人一眼认出了她肩头的蝴蝶胎记,还没来得及喜悦,就看到床上惨死的一幕。
媚是他们的女儿,五岁的时候被人拐走。元洛擎看中她天资聪颖、筋骨齐全,训练她为神宫一号女杀手。执行任务之前,他知道媚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可是那又怎样,现在她也只是媚,神宫杀手,只需要为他完成任务即可。
可是真相暴露之时,媚亲眼看到那个本是她母亲的女人,一头撞上了床沿,死在了她脚下。
之后她并没有回去复命,而是毅然地攀上了万丈高峰,落发为尼。
银找上去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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