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浅笑,托着木盒的手又往前递了递:“姑娘莫要推辞,昶爷说了,这枝凤钗送给姑娘,也是物尽其用。”
汐月姑娘垂下头,低低的看着木盒里的凤钗,神情凝重,不再发一言。倒让苦儿觉得这凤头钗必是有什么来头,不然汐月姑娘不会如此筹措!
汐月沉默良久,书生一直执着的托着木盒待她回复,喜儿看不破其中缘由,自觉气氛尴尬。终于,汐月姑娘叹出一口气,抬了手接了木盒,俯身一礼答谢道:“多谢昶爷美意,汐月在此谢过。”
书生嘴边的笑意从未停歇,也随着弯腰一礼,只道:“姑娘的谢意在下自会转达,不便打扰姑娘,在下告退!”
那书生还似从前一样,雷厉风行,施了礼,转身即走。汐月呆愣着看着的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自是还想着杜铭的事,只是这件事本就不好开口,现下又收了如此贵重的礼物,她更加开不了口了。想着这木盒里的那支玉钗,汐月便觉恍若千金石一般在身,可她那心中之人若知她一星半点,也断不会用这凤钗赠送给她!但他不止送了,还是如此之物!
汐月叹息,他可知道,其实她一直不曾喜欢……
“明勋~“汐月还是张口叫住了那书生,只见那书生身形一顿,随即转身,俊秀面容,微笑仍存:”不知姑娘还有何吩咐?”
汐月抿了抿嘴,一咬牙,暗下决心,杜铭之事不可再拖,心里鼓了劲,便一口气给吐了出来:“杜记丝缎庄之事,汐月想为杜家老爷求个情,望明勋公子传个话给昶爷!”话说完,汐月稍稍喘了口气,心里顿觉轻了一半,只是心脏‘突突’的跳动,如雷贯耳。话已出口,定会传到昶爷的耳里,她依旧的惴惴不安,昶爷会责怪与她……
明勋听言,脸上笑容不由得僵了一僵,也不过片刻,便恢复原有笑颜,依旧温润如初:“汐月姑娘的话,在下自会带到,汐月姑娘可还有何事嘱托?”
汐月眼眸未收,没有预想的询问,本来准备应答的话语,此刻也只好作罢。心中却更是不安,她连解释的机会也没了。无耐,只好微微摇首,轻道一声:“没有。”
明勋得到答复,依旧俯身一礼,转身隐没于房门,外面家仆也随着撤了干净……
公孙府内,飞檐翘角下的屋舍,墨玉为砖。在精雕细琢的书桌之上,一个面如冠玉的淑人君子,正潇洒自如的挥动笔墨,若是时光静在一处,一定是上好光华,不负这好儿郎。
这时,房门处轻声响动,不一会儿,一个俊俏书生步入屋内。那男子并无抬眼,想是熟知是谁,张口便询问道:“东西送出去了?”
俊秀书生点头应道:“送了”
“她可曾喜欢?”
“不曾。“书生如实回答,面上温润,无波无澜
男子闻言,这才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过一眼而过,抬手将墨笔阁下,轻声道:“也罢,那庸俗之物也是配不上她的!”像是自言自语。
书生默然,眼睛寻着他的动作,落在那只青瓷笔上,面上一直温和从容:“她为丝缎庄的杜铭,向公子求情。”
“哦?“男子凝眉,发出一个疑问,思绪过后却又”呵“的轻笑出声:”那杜铭竟求到她那儿去了,哼~罢了,全然看在汐月的面上,今晚就将他的货船放了吧。”
“是。“书生恭敬答道,拱手一礼正待退下,可在临门前一步,忽听男子吩咐:“明日回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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