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泠殊原打算说的并不是现在这般,她想说的是,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自己这么大度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儿就小肚鸡肠的闹意见,那岂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可一想到现在的摄政王殿下就是这样一个醋坛子,她怎么可能去摸老虎屁股找死呢,只好瞬间改口,刚准备问问东宫途究竟听到了哪一句,她也好看看自己该怎么跟他叙述公子陌方才说过的话,却没成想对方乍一问道:“你说你在苗疆有婚约了,到底怎么回事?”
跟自己说的是要躲着求亲之人,跟公子陌却说早在苗疆有了婚约,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究竟跟谁说的是真话,跟谁说的是假话?
聪明睿智如东宫途,现在却也无法分辨这话中真假是非了。
“啊,你都分辨不清,那公子陌也就更不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他了,你且放心吧,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怎么可能跟摄政王殿下说假话呢,那不是不想活了吗?”
“亏你还知道这一点。”东宫途冷然看了泠殊一眼,“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公子陌给勾-引过来?”
“你这话说的,叫我好冤枉啊,你觉得我是狐狸精不成,说**公子陌就**的吗?”况且,那样一个人,难道是她随意就能**到的?那她也太厉害了,以后什么都不用做,光靠美人计也能活一辈子。
那也不一定,毕竟,她这样莫名其妙的性格,却总是能把自己的魂魄给勾了过去。
心中不知道为何很不是滋味,原本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可没成想不一会儿就看到乙前来报告,说是那公子陌竟然跑到了泠殊的院子里,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若不是乙看到了这一幕,泠殊还不一定会将此事就此隐瞒下来,不给自己知道。
东宫途想到这里,是越想越气,也就再坐不住了,当即起身,就此来到泠殊所在的院子,他倒要看看,这一男一女私会在一起,究竟能聊出什么花样来!
是以,来到了泠殊所在的院子,东宫途这才听到她说什么已有婚约之类,真是说的头头是道,自己都忍不住要信了。
可是现在听到泠殊所说的真话,他心中又有些窃喜——毕竟,泠殊跟公子陌说的是谎话,跟自己说的才是真话,两个人在她心里孰轻孰重,只消从这一处就能分辨清楚。
“那也不一定,总而言之,公子陌那个人,你以后还是要离得远一些。”说罢,东宫途又侧脸看她,面容上是看不出的意味,“我以前难道没跟你说过吗?”
“好像没说过吧,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该提防的人我会提防的,只是这次陌公子跟我说了一些关于医术比赛的话,我听了也觉得并非没有道理,到时候一看便知他究竟是何意图了。”
由于东宫途来时,泠殊跟公子陌两个人已经说了一会儿话,他并没有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全,只好接着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