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不是比现在还要凶险?你稍不留神,身边就有五六把长矛刺向你的身体,杨拾遗大言不惭说要上阵杀敌,这次让秦卿杀杀他的锐气也是好的。”
“可是皇上,两人手中均是利器,伤了哪一个都是我大楚的损失,按照老奴看……”
楚治脸色一沉:“张德开,你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处处帮衬着说话?”…,
张德开心中一惊,面如死灰,连忙跪倒在地:“老奴不敢。”
“谅你也不敢。”楚治不再理会张德开,眼睛微微眯起,继续朝着“演武台”上看去。
擂台之上,杨帆渐渐感觉到秦鼎寒的棘手,斧技狠辣。再加上一寸长,一寸强,自己的匕首在长度上就输了一半,处处被封。
一柄大斧在秦鼎寒的手里,顿时就像是化作了数条灰色气焰,刺挑劈砍斩一齐照着杨帆招呼过来,气焰纵横,几乎如狂风暴雨一般,似有不将杨帆斩于斧下就不回归的气势。
在秦鼎寒的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杨帆如同鹞子一般,处处闪避。
杨帆只是具有三马之力,力量强大,武艺不过是半桶水,按照之前杨府小丫鬟的说法,那就是根本没有招式可言,而面对秦鼎寒如此严密的招式下,杨帆就好像回到了之前和王府管家王福争斗的那天晚上。
只有抓到其露出破绽,并且借着破绽,一招制服。
杨帆处处避让,秦鼎寒找不到受力点,一时间就像是一个人耍宝一般,虽然看着杨帆东躲西藏,实际上却并没有伤到他。
现在皇上正在台上看着自己,身为一个左散骑常侍,皇上的贴身护卫,要是连一个文弱书生都不能够在三十招之内制服,要是传到自己那些死党的耳朵中,岂不是被别人笑话?
秦鼎寒知道自己手中这把斧子虽然不大,但是分量极重,现在力气充沛,挥动起来上不在话下,可是要是在自己力气充足的时候,不能够将杨帆打败,那拖到最后,等到自己力乏之时,输的一定是自己。
秦鼎寒眼神一寒,手脚突然错动起来。
可秦鼎寒的举止在张德开眼中看来却是有些惊奇:“秦将军这是……”
楚治道:“秦卿手中的斧子虽然只是短斧,可是斧子的头部却是用镔铁打造的,分量足有六七十斤,一般人可是吃不消,他这是故意给杨卿卖个关子,让他来攻,要是杨卿真的出击,那可就上当了。”
“皇上英明。”
楚治道:“朕年少之时,用的就是这把镔铁斧,如何不知道其中奥妙,现在看来,秦卿跟朕倒是有许多相同之处。”
张德开暗道一声不妙,自打秦鼎寒一上来,看看向杨帆的眼神之中就有些敌意,原本也没有在意,毕竟杨拾遗是并州王的女婿,昨日才进京,可是现在想想,杨帆和秦鼎寒还真是存在着的微妙关系。
想必秦鼎寒一开始就摸透了陛下的心思,使用了陛下之前的武器,那就等于和皇帝有了共同之处,这样一来,就更能博得皇上的欢心,要是一个措手不及伤到了杨帆,那陛下也不会说什么,最多加封官爵,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