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中挑选出来的,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死了亲爹亲妈之后用冰块冰住了一般。
钱守年刚要回答,却见两个军士不容分说地就将他们的面具摘了下来,“原来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卑职失礼了。”
那军士虽然这样说,但是钱守年却没有听到有半点谦虚的模样,冷冷的声音让他起不了半丝反抗的心。
“那这位是……”
杨帆谦虚地笑了笑,这个军士其实是三皇子府上的护卫统领,自己之前在三皇子府邸出入,跟这个人也有些接触,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是楚子烈的安排,当下道:“在下是北域贩卖马匹的商人,今天能够得幸参加三皇子殿下的家将,真是万分荣幸。”
军士的嘴角露着弯弯的弧度,一抱拳:“原来是马匹商人,正巧在下最近还缺少一些马匹,不知道是否可以……”
“可以,可以。”杨帆知道护卫统领不过是按照人之常情套个近乎,自己不是马匹商人,统领是三皇子府上的统领,难道还会缺马吗?
统领颔首谢过之后,又看向钱守年道:“钱公子是准备交付现银还是银票,或者是地契呢?”
地契!
钱守年的商铺位子都在皇城之中极好的位子,那些都是一只只会下蛋的金母鸡啊,要是让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去出卖这些店铺,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可是如今骑上了三皇子这匹老虎,要想安然下去,那可真是其难无比。
钱守年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道:“这位军爷,还请高抬贵手,这……”
“难不成想要赖账不成?”统领出身军人,治理小混混无赖自有一手。
虽然你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但是本统领有三皇子撑腰,而且你欠债赖账,理亏在先,就算是闹到了陛下哪里,他也是不怕的。
“赖账?”钱守年感觉到统领的语气低沉,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还请三皇子殿下宽限几天,毕竟六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
“恩。”统领的脸色微微回和,“这个我们皇子当然知道,他也宽限你们一天时间,也就是明天的这个时候,你们必须要将六十万两的银子交到三皇子的府上,不然,我就带着府兵到你们户部尚书府要钱,你可明白?”
“一天!”钱守年耷拉着一张脸,就算是家里是开钱庄的,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调用这么多的银两了,更何况是他这样的户部尚书的儿子,更应该避嫌,要是让别人知道户部尚书家的儿子一天之内就调用了六十万两的银子,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让陛下怎么想?
就算抛弃陛下,被老爹知道了,那也免不了一顿家法伺候。
统领不容钱守年求情,大手一摆,就围上来几个军士,将杨帆和钱守年架出了小院子,也就是从杨帆被军士脱下面具之后,都是被军士们围在中间,鞭梓国的公主和侍女空空都没有看到过杨帆的真实面孔。
不过现在大鱼已经到了岸上,就算他们知道,也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