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兄,来来来,咱们好久没有一醉方休了!”陈然热情的把两壶酒放在桌面上,大笑道。
“陈兄今天好兴致啊,也好,我家里还藏着两壶好酒,今天就和陈兄享用了。”步青云转身走进侧房的灶台。
一进房,步青云没有先拿酒,而是从灶台下翻出几块小木板,塞绑在自己的胸口、后背上,步青云身上的练功马褂比较宽松,塞进两块木板倒是不显眼。
步青云又往怀里塞了一把菜刀,后腰别着一只匕首,确定无误之后,才提着两壶酒,两碟花生米走出去。
“步兄你这两坛酒也找太久了吧?”
“哈哈,这两坛酒藏的太久了,一时没找到,陈兄勿怪。”
“自罚一杯,自罚一杯!”陈然笑着给步青云倒满一杯酒。
“应该的,我自罚两杯!”步青云瞄了他面前的那一酒杯,动作飞快的拿过旁边一个新杯,倒上自己的酒,然后咕噜噜的干了两杯。
“步兄爽快!”
“陈兄你也喝!”
两人互喝了几杯之后,陈然又漫不经心的说起上次合伙开成衣店的事情,步青云还是打马虎眼说没钱。
陈然点点头,后面没有再提借钱的事情,拉着步青云说起他们文人秀才之间的风流韵事,风花雪月。
三个月前陈然离开虎啸拳馆之后就彻底解放自我了,据百花楼里的老鸨说,陈然这个小子每次去的时候都一定要点两个姑娘。
步青云听着内心激动、心猿意马,必须马上度过炼精期这个阶段,不然家里守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却无法给彼此消痒止肿,这也太难受了。
半个时辰后,四壶酒见底,陈然醉醺醺的回去了。
客人离开,张素婉过来收拾碗筷,但她却是惊讶的发现步青云似乎没有喝醉,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陈然的背影。
“云哥哥你没喝酒吗?”张素婉惊讶道。
“喝了一点。”
步青云的眼睛还是盯着陈然,刚才他敏锐的注意到,在他拒绝借钱给陈然之后,陈然虽然还是满脸笑容,努力维持和伪装。
但他还是感受两人之间蓦然多出来的那一分距离感和冷漠感!
陈然这个小子,有事!
步青云快速起身,拿一块抹布擦了一下脸和身体,清醒一下,然后朝陈然的背影快速跟去:“婉儿,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里呆着,记得窗门紧锁,除了我谁都不要开。”
“这么晚还要出去吗?”张素婉看着外面黑下来的天色,嘟起粉嘟嘟的嘴巴,满是担忧的说道。
她听隔壁吉婶说镇里这阵子不是很安生,尤其晚上的时候经常有盗帮流寇出现,四处作案,附近的几个富户都遭了贼。
“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你在家里乖乖的。”步青云见张素婉还要说话,脖子凑过来,嘴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张素婉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到嘴的担心的话也再也说不出口:“那……那你小心点。”
“我会的,咱们还没洞房呢,我会死不瞑目的。”
这一下张素婉脸上的红晕扩散到了耳垂,整个人红扑扑的,像是一只熟透的苹果,她嗔道:“讨……讨厌!”
步青云哈哈一笑,帮她关好门窗,然后快速跑出小院,朝陈然的方向赶去。
陈然喝醉酒,走不快,果然步青云小跑片刻,就在一条巷子口追上了他。
步青云自己刚才没有多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敬酒,不然就是趁陈然不注意把杯中的酒都倒掉。
而且步青云只喝自己带的两壶酒,陈然带的那两壶他碰都没有碰。
虽然陈然自己喝了,可以证明他带的酒没毒,但要是陈然他自己有携带解药那怎么办?
此时陈然是“嫌疑人”,步青云觉得自己再怎么慎重也不为过。
还是那句话,他自己死就死了,大不了人死鸟朝天,一了百了,但他放不了张素婉。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自己一旦不在,张素婉的结局一定十分凄凉,他要为这个在乎他的女人负责,为这个家负责。
热血冲动、鲁莽行事已经不是他这个年龄可以承受之重。
……
一路紧跟着陈然,步青云发现对方却是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赌场。
“聚宝盆赌场?”
角落里,步青云盯着面前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呼声喧闹的赌庄眉头微皱,陈然这个斯文秀才什么时候喜欢上赌博了?
作为一名社会主义新青年,步青云早就发誓和赌毒不共戴天!
所以此时看陈然沉迷赌博,步青云表示十分不屑和鄙视。
“哟呵,这不是陈秀才吗,快请请请!”
“看来陈秀才今天是准备一雪前耻了,把前阵子输的全部赢回来了!”
“哈哈,那咱们今晚倒要看看陈秀才的手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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