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呢?!她看起来那么美丽纯洁,怎么可能是流落风尘的妓女呢?愣了一会儿,他一把扔开了小二,吓得旁边几个客人慌忙跑开了。然后他又回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经过两天的赶路,红服来到了虎头山,此处距绿漫林已有万里之遥。虎头山没有人家居住,最多的兽类就是老虎了,最有名的妖精也是老虎精了。这里从来都流传着这样一个惯例,凡是经过虎头山的人都会被吃掉,妖精会被无不例外地吸走元气,然后身上的皮和骨会被老虎精们扒下来,堆积在一个潮湿的山洞里,据说那个山洞阴气甚重,是因为怨气很重的缘故,所以堆积到一定的数量后,山洞就会被封闭上,再也没有妖精从那里进出,同时那里的妖气也很重,妖精一般在很远的地方都能闻得到这里的妖气,一般是避而远之了。红服知道,老虎山真正令人胆怯的是那些山洞,而不是那些成精的老虎们。
表面上的老虎山和平常的山一样,葱葱绿绿,风景宜人,风吹着花草,带着呼啸的声音,从山头的这边飘到山头的那边,而实际上,山里面是看不到一只禽类动物的身影的。只有鸟语却没有花香,只有鲜活的植物却没有活泼动物的气息,它的阴森是平静的面具下隐藏得最深的畏惧了。
“啊呼咻……”随着呼吸沉重的加深,虎精的气味飘到了红服的鼻间,有种口水长流的恶心感。风的声音开始越加呼啸着扫荡起来,一只老虎张着獠牙出现在了红服的视野里,接着第二只,第三只,越来越多……随着数量的增多,虎精们的气势高涨了,紧紧抓在地上的爪子纷纷露出了尖锐锋利的指甲,嘴里也不断地发出着沉重的吼声,目光凶狠无比,一种蓄势待发的阵势摆得很是严肃。
这种阵势僵持了好一会儿,虎精们也没发动进攻,因为红服似乎没有丝毫的反应,没有害怕,也应该是出手先发制人吧?可是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像是和虎精们在打一场心理战一样。
“你是条蛇精?”为首的一只老虎开口了。
“看得出来的话,修行也不算是太低啊!”红服依旧是那么傲气。
“你竟敢用这样的语气评价我们的大王?!是想找死么?”另一只老虎叫吼着开口了。“你们不是从来都认为来这儿的妖精都该死么?何必还要问这句话?难道你们也对这自己享受了千百年来的惯例动摇了。”
“吼!”为首的虎王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吼声,充满着愤怒。接着,那只说错话的老虎就被它一爪子抓碎了,血肉模糊,肉碎乱飞。它舔舔自己满是血的爪子,目光斜瞟着红服。“你来这儿不是为了挑拨离间的吧?”
“我不是来这儿,而是经过这儿。挑拨离间不是我的专长,我只是照理推理罢了,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尽可以反驳,也不需做那样子给人看。”
“好尖的嘴巴。”虎王竟忍不住这样说道,不知是夸赞,还是讽刺。
“不是嘴巴尖,而是姿态高。”红服抬起眼睫,眼睛霎时已经成了红色,尽管她表面上还是很平静,但红色的肃杀之气已经散布开来,浓厚的妖气袭着一阵风疾速吹来,树摇草晃,虎精们身上的皮毛和虎须都被吹得纷纷向后拂去,一片不安静的气氛。
对虎精王来说,不论是红服说的话还是释放的妖气,都是对他的一种挑衅,面对这么多的属下们,他当然不会让自己失去颜面了,只不过对方衅事还是很头一回,因为每次都是他们主动出击的。“吼呼——”虎精王长吼一声,身形不断变大,嘴里的两颗虎牙由于老虎口的长大而显得极其明显和恐怖。旁边的虎精们有些也适当变大了一些,不过变到一定程度就不能再变了,大大小小的虎精们也都纷纷吼叫起来,为虎精王壮势。
在红服看来,气势等于空虚的摆设,既不华丽也不实用。“你想怎么打?”她身上的血魂蚀应风而动,伴着红色的眼睛和红唇,一身的艳丽,问话也饱含挑衅的意味。
“一口吞掉你!”虎精王的声音震耳欲聋,从头上一阵压下来,飘过红服身上,也没压过血魂蚀向上的漂浮。接着,血盆大口黑压压地盖下来,眼看着将红服和血魂蚀吞没了,小虎精们呼呼地叫着。忽然,虎精王一声痛叫,猛地抬起头,血束从他的口中射了出来,一颗巨大的被蚀了一半的牙齿紧接着飞了出来,巨大的虎口顿时少了一半的猛势。小虎精们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到处乱跑着。虎精王痛叱着一爪拍在了地面上,不小心压死了几只正在逃跑的小老虎们,这下阵势就更乱了。红服在一旁看着看着混乱的虎群,眼中的红色随着轻视眼神的消失渐渐褪去,身上的血魂蚀也渐渐平静下来,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