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而知,根本不需要畏惧。
只不过,自从他向徐蔓提出离婚已经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徐蔓再次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然而,现在,两人的离婚已经进入了正式的法律程序,他的律师也和徐蔓谈过了。当然,这件事目前还处在保密阶段,并没有传言开去。可是,即便没有大肆传扬,江宁省的不少领导干部还是听说了。
和上次不同,覃春明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只是听听而已,也没有给顾逸昀打电话什么的。现在,顾逸昀的那个女人已经完全找不到了,年前江城市人事大变动,让顾逸昀彻底掌握了江城市的格局,他的地位已经稳固。这个时候,他和徐蔓的离婚,基本不会再有什么影响,而且,覃春明知道,徐蔓不会撕破脸和顾逸昀闹,那样的结果只会是让她失去所有的一切,徐蔓很聪明,会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开始进入离婚的程序,对于顾逸昀来说,并不算坏,既然他那么想和徐蔓离婚的话。
从母亲的房间里出来,顾逸昀给父亲的遗像面前的香炉里又续了三支香,点了支烟,坐在摆放遗像的桌子前面,静静坐着。
窗外的夜空,烟花璀璨。
越是这样团圆的日子,他就越是无法克制对沈迦因的思念,越是担心她的下落。打开手机,又一次拨出她的手机号,依旧是无人接听。想了想,怀着一丝都没有的希望,他拨出了存在手机里的另一个号码,就是那个和沈迦因联系过的神秘电话。这一年的时间,他只有在沈迦因离开的初始才拨过那个号码,因为没有接通,便放弃了拨打,今晚,不知怎的,他按了下去。听筒里,突然想起一阵有节奏的等待音,顾逸昀原本散开的神经,猛地集中了起来。
这一声声,似乎是在拨开他眼前黑暗的一道道光亮一样,顾逸昀不禁站起了身。
然而,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可顾逸昀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沈迦因的人!”顾逸昀也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问道。
电话那边的曾泉愣了,自己这个号码,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这极少数就包括沈迦因。可是,沈迦因走了快一年的时间,他得知消息后就一直开着这个号码,想着她或许会联系自己,等了一年他都没有接到沈迦因的电话。而今晚,这个号码响起的时候,他猛地激动了一下,却没想到是个陌生号码。他谨慎地接通了,问了一句,而那边,竟然是个男人的声音。同样的,曾泉也觉得这个声音熟悉,只不过,一听这个问话的内容,他就猜得出说话的是谁了。
“顾书记,您好,我是曾泉!”曾泉直接开口道。
曾泉?为什么他没想到曾泉会和沈迦因联系?
“你好!我是顾逸昀!”顾逸昀道。
两个人都没想过自己会和对方通电话,而这个电话,还是为了一个人留着。
“顾书记,很抱歉,我也没有她的消息,她从没联络过我!”曾泉道。
“没事,我,想着她可能会和你这个号码联系。”顾逸昀道。
靠着窗沿站着,曾泉望着那漆黑的夜空,才叹了口气,说:“她可能不想让我们任何人找到!”
从曾泉的话里,顾逸昀隐约感觉曾泉在和他做同一件事,可是,两个人都没有明说。
“可能吧!”顾逸昀叹道,“抱歉,打扰你了!”
“不客气!”曾泉说。
“我还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顾逸昀刚要准备挂断电话,却突然客气地说。
“哦,您说您说,”曾泉忙道。
“她要是给你打电话,能不能把她的下落和踪迹告诉我一下?”顾逸昀道。
“好说好说,我们随时保持联络。”曾泉道。
“嗯。”顾逸昀道。
顿了片刻,曾泉说:“她会没事的。”
顾逸昀愣了下,重复道:“会没事的。”
挂了电话,曾泉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望向外面那并不黑暗的夜空。
沈迦因啊沈迦因,你到底去了哪里?
他不敢相信,自己找不到她,顾逸昀也找不到她,她那么一个大活人,难道会人间蒸发了不行?
“哥——”房门突然开了,一个年轻女孩活泼的声音飘了进来。
“干嘛?大半夜的!”曾泉匆匆飘窗上离开,对妹妹道。
“你才莫名其妙呢!把自己关在黑黑的屋子里,反省?”妹妹问。
曾泉拍了下妹妹的头顶,两人走了出去,今年年夜饭,轮到了他们家,大伯家和小叔家还有奶奶,大家都在一起。
家人们谈天说地,曾泉坐在他们中间,却很少插话。尽享天伦之时,沈迦因——
除夕之夜,转眼就到了新的一年。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沈迦因和孩子早就入睡了,她自然就不会知道这样的时刻,顾逸昀一个人开着车在空荡荡的街上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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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前还有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