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还没有醒来,沈迦因就接到了婚纱店里的电话,说是有一位客人预约要见她,和她谈婚纱的事。
毕竟,生意还要做,她可不能因为眼下和顾逸昀的重逢而放弃或者影响自己好不容易才创立的事业,而她很清楚,自己的这份事业,都是覃燕飞的功劳!
和江彩桦说了一下,沈迦因就开车离开了家。江彩桦坐在床边,静静看着熟睡的念一,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这孩子,长的还真是像逸昀”。
到了店里谈完了事情,沈迦因看见了办公桌上放着的自己和念一的照片。她还记得,这张照片是四月份的时候和覃燕飞一起去扬州拍的。
覃燕飞——
她闭上眼,双手按着太阳穴。
顾逸昀和覃燕飞解释了,看起来是。他说这件事交给他,他会和燕飞好好谈。可是,毕竟是她闯入了燕飞的生活,是燕飞帮助了她,是燕飞给了念一一份本该是父亲给的爱和关心。而她欠燕飞的太多,可最基本的,她要去面对燕飞,而不是这样一个人坐在这里,心安理得地接受两个男人对她的感情交接!
沈迦因睁开眼,看着办公室里的一切。
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覃燕飞帮他布置的。从念逸品牌的策划,到婚纱店的创办,大到品牌推广,小到店里的宣传画设计,每一个步骤都有覃燕飞的参与。正如每个夜里临睡前的那个问候电话一样,覃燕飞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浸润了她的生活。
到了这样的地步,她怎能像个乌龟在这里躲着?
想了想,沈迦因给覃燕飞拨了出去。
从榕江中心离开后,覃燕飞就直接回了家,可是,家里怎么都待不住,冲了个澡,脑子里沈迦因的影子却怎么都赶不走。
她是顾逸昀爱的人,顾逸昀为了她,不惜冒着自毁前途的风险,孤零零一个人等了她三年。而她,这三年里无时无刻没有忘记顾逸昀,别人不知道,他怎么会不清楚?明明他和她那么近,却怎么都走不进她的心里。即便是进了她的心,却根本到达不了顾逸昀占据的空间。
三年啊,不管他做什么,他都无法替代顾逸昀在她心里的位置。如果她爱的人换做是别人,或许他还不会这么快就败退,不会这么快就放手,可是,那个人是顾逸昀,他们爱的那么深,他怎么能够坚持下去?
耳边,是壁球击打到墙壁上发出的“啪啪”的声音,他的眼里没有球,只有沈迦因和顾逸昀模样,只有他们相拥的场景。
三年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来的,怎么就毫无希冀地坚持了这么久?是因为和她在一起的习惯,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真是奇怪。
江津问过他,为什么对沈雪初这么执着。他根本回答不出来,她是个未婚妈妈,他覃燕飞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看上她?怎么都放不开?
人啊,真是说不清楚,感情就这么奇怪。
曾经,他想过有朝一日跟她表明心迹,如果到那一天她还没有忘记她心里的那个男人,他就去找那个男人挑明,和那个人决斗,他要把她抢回来。
这三年里,他有过不止一次的机会可以跟她表白,可是,每次话到了嘴边,他就说不出来。而现在,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周身的力气全都集中在球拍上,可是一想到自己空白的未来,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
他颓然地坐在地板上,右胳膊搭在长椅上,背靠着椅子坐着,想要再次拿起球拍,却根本做不到了。
手机,突然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他不愿意去理会,却还是拿了起来看了下,显然是惊呆了。
沈迦因?她?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了,该用什么样的身份?该和她说什么?
手机依旧在响,覃燕飞拿着手机却根本不能动。
他是不愿意再和她联络了吗?沈迦因心里开始有种难言的失落。
在她的心里,覃燕飞是什么?这三年里,或许她从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即便有时候脑子里闪过这个疑问,却就只是那么一闪而过。她在逃避,她知道自己在逃避,逃避如何和他说清楚。也许她的内心太过懦弱,根本不能一个人独立应付一切,才会这样躲在他的庇护之下,明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却没有去拒绝。
沈迦因啊沈迦因,你真是自私!
可是,她知道自己自私又怎么样?她早就没有机会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了。她知道覃燕飞是顾逸昀的好兄弟,却还是,还是这样自欺欺人地接受他的好意。
随着手机等待音的持续,沈迦因的心,越来越乱。
她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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