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总是说对不起,但是下一次的错误还会继续犯似的。
邱沫兮受够了,从申时集团走出来的那一刹那,每次想到沈亦寒的时候,脑子里就总是弥漫着阮韵韵的脸。
那种故意耻笑的表情,让她愤怒。
她只是不明白,如果对从前的一切念念不忘,为什么又要把别人都拉拢起来呢?
以至于现在听着沈亦寒的声音,就像是听着阮韵韵在嘲讽自己一样。
终于,邱沫兮不镇定了。
“好了!”她压低了声音,平静的眼神望着对方:“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想一个问题,我们两个如果真的要以恋爱的方式走到一起,到底合适不合适。”
沈亦寒只觉得心头一震,愣了愣神。
“你说什么?”他问着。
“你其实听到了。”她不想重复,也觉得根本没必要重复。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沈亦寒目露寒光,望着眼前的邱沫兮。
哭笑不得。
原来他们两个人的这段感情在邱沫兮的心里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啊?
别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能让她放弃自己。
邱沫兮还真是一把好手。
沈亦寒强行让自己镇定,可是平和了半天,实在是无法镇定。
最终深吸一口气,说:“你非要这样是吗?那我们就不如坦白来讲怎么样?”
邱沫兮以沉默,回应了他。
他将双臂环在胸口,问着:“你总是张口闭口说我和阮韵韵的事情,但是我和阮韵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给我说出来几个?还有就是,你如果觉得我们之间这段感情没有必要下去,大可不必如此。”
这也许是男人一贯手法,总喜欢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女人的身上。
从前他喜欢的模样,后来他不喜欢了。
就说是女人变了。
邱沫兮看到现在的沈亦寒,当真也是哭笑不得。
她长舒一口气,“明明是你们做错了,为什么弄得好像是我做错了一样?”
“我们做错了?我们?”沈亦寒反复问着:“我们是谁?我和阮韵韵?五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你也提?”
“只是五年前这么简单吗?”她诧异的反问。
“不然呢?”沈亦寒也跟着理直气壮。
点着头,邱沫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想要做什么,沈亦寒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他:“我真的不知道沈氏集团对你来说到底有多大的仇恨,竟然让你肯为了阮韵韵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来摧毁它。”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沈亦寒惊讶的问着。
邱沫兮冷笑一声:“看吧,你总是喜欢这样,你永远都做不到心胸坦荡!”
每个人在各自的立场上的时候,因为目标不同,所以期许不同。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是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对错一个道理。
为什么没有对错?大约是人们不想看到与自己志向相悖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却一个劲儿的反驳的缘故吧。
夜,是宁静的。
两颗躁动的心,此时此刻变得如此冰冷,如同海面上漂泊的小船,渐行渐远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