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封闭的山洞里,面色漆黑狰狞的五黑教主嘎吱嘎吱的咀嚼着不断挣扎的蛇头,气氛说出的诡异,将很多尚未被毒晕的婴童和孕妇都给吓晕了过去。
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陈竹依旧面色平静如水,单手握着斩邪淡淡的看着五黑教主,等待他继续他未说完的故事。
五黑教主很快将毒蛇连头嚼碎咽了下去,神色总算变得平静了一点,继续说道:“我朋友跌下楼去,很快就惊动了那些混蛋管理,我本来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那些管理能够稍微明点事理,能替我那个可怜的朋友讨个公道。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那些混蛋管理根本不相信我的话,却相信那两个凶手的一面之词,认为是我和我朋友抢瓶子才导致的他失足摔下楼梯!那些愚昧又迷信的管理,竟然将我带到孤儿院外面一个柴房里关了起来,说我是扫把星转世,自从去到那家孤儿院,就给孤儿院带来接连不断的灾难!被锁在黑暗的小屋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黑暗和孤寂无时不刻的侵袭着我那幼小的心灵,最终过了两天一晚上,或许更长一点,无法忍受的我幸运的从屋里面摸到了一把破烂的斧头。”
五黑教主说着双手握住色彩斑斓的蛇尾巴,做出用斧头劈砍的动作,“还好柴房是木质的,而且建的年代比较久远,木板都已经腐朽,我用破烂的斧头艰难的砸开了柴房,而且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我总算逃出生天,当我趁着夜色重返孤儿院的时候,偷偷潜伏到孤儿院大厅窗户外面的时候,却发现孤儿院的那些混蛋管理正聚集在孤儿院大厅里,商议着要烧死我!我还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就算真犯法杀人,也罪不至死。可是那些愚昧无知的孤儿院管理,竟然密谋着用私刑!当时的我不懂法律,或许就算我懂法律,在华夏那种偏远的山区,也没有任何意义,谁会相信我一个九岁孩子的话呢,你说是不是?”
陈竹只是看着讲述故事的五黑教主,没有点头也没有回话。
五黑教主本来也没指望得到什么回答,摇了摇头继续道:“你根本不明白,一个九岁的小孩子,在听到这种消息的时候,有多么的惊恐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恨那狠心丢下自己的爹娘!我当时最想做的,就是将那孤儿院一把火付之一炬,可是九岁的我,连一根火柴都找不到!无处可去,报复无门,人生是何其绝望!我只能拼命的逃离孤儿院,因为周围的村民对孤儿院都很熟悉,我不敢走大路,只能摸黑从树林里拼命的逃走。”
说到这里,五黑教主抬起自己光着的黑色大脚,指着脚踝上一道伤疤说道:“当时我浑身上下就一件破衣服,连鞋子都没有,那边山林很多地方都是竹林,到处是竹桩,才跑进树林不久,我的脚就被锋利的竹桩给划破了,鲜血淋漓。饥渴交加和钻心的疼痛,差点让我直接晕了过去,可是我不能晕过去,甚至连大叫都不敢。为了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我不得不扯下一大把树叶塞进嘴里,连滚带爬的在山林里摸黑前进。当时我就默默的发誓,只要我能活下去,我一定要用最残酷的方式来报复那个孤儿院,将我承受过的百倍加到那些混蛋管理和欺负我的人身上!”
听到这里,陈竹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的垂下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于五黑教主的遭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谁又能想到,当初的一个误会,会造就一个彻底泯灭人性的魔头?或许这正应了那句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过同情归同情,陈竹心中的杀意却是丝毫不减,五黑教主有着一万个来报复社会,陈竹只需要一个理由就得去拼命阻止他。
婴童是无辜的,那些孕妇也是无辜的,同样出身偏远农村的陈竹,不容许任何人对这些社会最底层,也最无辜的人下手。这也是为什么陈竹明明已经和舒彩说过不执行任务,却主动的揽下这个任务,不辞艰辛装成乞丐一路爬过来寻找真凶的原因。
不过,五黑教主的故事,并未到此结束,每个大恶之人前半生的坎坷沉浮,都能写成一部百万字长篇纪实小说,五黑教主的故事也不例外。
五黑教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半截毒蛇丢开,很是无奈的摇着头,“逃离了孤儿院,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除了孤儿院的那些混蛋,甚至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我不敢靠近村庄,不敢走近镇里,不敢靠近任何人,只能昼伏夜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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