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消耗也有些多了,先休息片刻,再来想办法吧!”
舒彩贴着陈竹坐下来,很自然的将脑袋靠到了陈竹肩膀上。
陈竹被舒彩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想到舒彩此时心中的脆弱,没能忍心推开她。
舒彩将脑袋靠在陈竹肩膀上,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竹子,你还记得我在西南那边铜钱镇的时候你问过我的那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
陈竹闻言微微摇头,他在铜钱镇受伤之后,舒彩在医院里贴身照顾了他将近半个月,说过的话没有一千句也要八百句,陈竹自然不可能记得每一句话。
“就是你问我绝密行动组为什么只有小欣一名女性成员。”
舒彩说着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晃动着脑袋,“其实绝密行动组以前是有很多女性成员的,十五岁就接手绝密行动组的我,年纪轻轻一点不懂现实的残酷,将战斗当成了好玩。那会儿我训练了整整五十名女性成员,取名为绝色特工队,幻想着培养出来一群霹雳娇娃一样的女特工。可是,一次又一次血淋淋的惨痛教训,终于让我明白了现实的残酷。第一次执行任务,我的绝色特工队就损失了将近一半的成员……”
陈竹点燃一支烟,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彩彩,绝密行动组作为红盟的尖刀,执行的都是最隐秘和危险的任务,死人是在所难免的。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别打断我的话!”
舒彩靠在陈竹肩膀上,轻轻晃了晃脑袋,“虽然在训练的时候,我就一再强调我们的战斗会很残酷,可是那一场战斗下来,队伍里存活的女孩子们都吓坏了。其实不光是女孩子,就连跟随我一起出去的男性队员,也大都变得沉默了很多。在回到华夏的时候,我们刚到一家酒店落脚,我的队伍就彻底失去了纪律。队伍里面彼此熟识的男女,都成双成对的去开了房间,甚至有些还是几个男的或者几个女的。那些年轻的男女,都聚集在酒店里,纵情的释放欲望,将我一再强调的纪律忘记得一干二净。”
说到这里,舒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虽然当时很生气,但是我还是能够理解,毕竟刚经历过生死,劫后余生的人疯狂一下虽然有些离谱,也不算太过分。可是,当我的副队长兼好友小欣也拉了一个男子去开房的时候,我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小欣一直都是女性至上的女权主义者,而且也是队伍里面一直比较冷静的队员。在小欣出来之后,我忍不住拉过我视为闺蜜的副队长小欣,质问起这件事。你知道当时小欣怎么回答我么?”
不等陈竹回答,舒彩自嘲的一笑,轻轻叹了口气道:“小欣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我,没好气的说道:‘彩彩姐,执行任务这么危险,说不定明天就没命了,还留着这身子干嘛?我可不想到死的时候,连个男人都没碰过!’”
“对未来绝望的人,往往会变得很疯狂!”
陈竹怜惜的将舒彩揽进怀里,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彩彩,别去想过去的那些事情了,过去的毕竟都过去了,未来虽然很绝望,但是我们为了活下去,就得在绝望之中寻找那一丝带给我们光明的希望。唯有永不绝望,我们才能历经艰难险阻,一路走到人生的彼岸,寻找到自己理想的生活。”
“理想的生活?”
舒彩自嘲的摇了摇头,“有的时候,我真的好羡慕那些天真活泼的女孩子,好希望也能像她们一样,无拘无束的在学校里生活,然后结婚生子,窝在家里做个小女人。可惜,自打出生那天起,我自带的能力,就决定了这种理想只是一种扯谈的奢望。”
“呵呵——”
陈竹无奈的笑了笑,长叹了一口气,“彩彩,你只看到那些小女人的幸福,却没看到他们的烦恼。她们每天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情烦心,担心自己年老色衰,担心老公出轨,担心孩子没出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幸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烦恼。你羡慕她们平凡的生活,困在深宅的她们何尝不羡慕你能够周游世界。生活就像是一座围成,住在城里的人挤破脑袋想出去,住在外面的人拼了命的想进去。但是一个人的能力与出生,往往决定了他的未来,这种事情往往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有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是强X,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尽情的享受吧。”
陈竹说得顺口了,结果一不小心忘记了自己是在和一个女孩子说话,将那句很粗俗的道理给讲了出来。等陈竹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出口,想收回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