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江南段家的人,哪有请别人吃饭的道理?能请公子吃顿饭,那已经是求也求不到的福气呢!”
他急匆匆地退了下去,看来真的是急着重做配菜。
刘肥好奇,向段天青询问道:“老爷子有那么威风?”
段天青瞅了他一眼,没理他。
相师就是个逍遥自在,说起威风,当然比不上官宦豪商。不过一旦与人有恩,必定关乎生死,余家的人感恩念德,会记一辈子。
他们坐了大约有十来分钟,薛总工和王经理才匆匆赶到。
王经理一进来就道歉,“不好意思,今天不是高峰期,本来不该这么堵的。谁能知道居然会出车祸呢?刘大师久等了!”
“客气。”刘肥在客户面前,还是颇有大师风度,只是微微点头。
不过知道会发生车祸的人就在你面前!刘肥拼命忍住了没有炫耀。
薛总工上前与刘肥打招呼,“久闻刘大师大名,一直想请您一晤。因为俗事多一直耽搁,今天才有机会,抱歉抱歉!”
来之前,薛总工也打听了一下。
刘肥在京师也算有几分小名气,又敢狮子大开口,没准有真本领,所以也就嘴上客气了一番。
至于段天青,他就以为是刘肥的跟班。
只是这小年轻怎么还抱着个孩子?难道是来蹭饭吃的?这让薛总工有些不解。
“哪里哪里。”
刘肥大笑,“也就是江湖上朋友抬爱,其实我那几手本事算得了什么?腾龙柱这案子凶险非常,我可扛不下来,之所以敢接下王经理的委托,是因为我师叔恰好在此……”
他身子想旁边侧了侧,让出段天青,笑道:“我师叔是江南段氏的嫡系传人。这段家可是得正德皇帝亲笔手书‘布衣神相’牌匾,四百余年传承,当今京师之中,能化解腾龙柱之劫的,也只有他老人家了!”
老人家?
薛总工看着段天青年轻的样貌有点犯傻。
什么江南段氏?什么嫡系传人?什么布衣神相?
这是给我整武侠还是玄幻呢?
薛总工瞧了王经理一眼,眼神里有质询之意,心说你给我找的这是什么人?到底靠谱不?
王经理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干笑道:“刘大师,这就是你和我说的高人?”
刘肥之前与王经理提过一嘴,但可没说过段天青的年龄。
把腾龙柱这么大的事交给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别说是薛总工,就算是王经理也觉得忐忑——三百万呢!
刘肥傲然挺胸,“我师叔已经尽得真传,你们可不要小觑了他。”
薛总工看了看段天青,叹了口气,回头对王经理说:“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病急乱投医也得有个限度,人家玉泉寺老和尚好歹白须白眉道貌岸然,你这小子才多大,没有金刚钻也敢揽瓷器活儿?
他转身就要走,王经理有些尴尬,“你看这事……唉!”
他想拉住薛总工,但又觉得没什么理由。
这时候余大厨正兴高采烈捧着一坛子老酒进来,看见这场面也不由一愣。
段天青淡然开口,“余师傅,请客的人要走了,刚才你说免单,那还是免单吧!”
你怎么还惦记这事!刘肥简直觉得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