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扔给钱禄,自己也点了一根。
烟雾缭绕之中,刘成细细的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从开始决定来奉天的时候,刘成就想过此行不会一帆风顺。
只是他还真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这对刘成来说,是极大的耻辱。
不过,现在他处于劣势,因为气愤而失去理智是对方最想看到的。
虽然对方想看的不过就是一场好戏,与政治无关、与这场战争无关,可是刘成却不能容忍。
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完成反转,就必须要先搅乱这盘棋!
天色渐亮,刘成让大莲去煮了粥,七人在一种极其压抑的气氛中吃了一顿早饭。
吃过饭之后,刘成便让郝大宝带着四个女人立即去南门等候,城门一开就立即出城。
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因为过不了多久,那三具尸体就会被人发现,那时候再想出城,怕是就不太容易了。
郝大宝出门之前,刘成突然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即杀了黑石千音和在城外接应的人,首先要确保自己的安全,至于那三个女人,只要尽力就好。”
郝大宝点点头,迈步走出院子,头也不回的朝南门走去。
刘成说的话虽然有些残忍,却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方式。
三个女人就算死了一个或者两个,郝大宝还可以带着最后一个离开;即便他们全都死了,也只能认命。
但是如果郝大宝死了,她们更是一个都活不了!
大莲在走出院子之前,上前轻轻的抱了刘成一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他的肩头留下了几滴泪水。
她虽是出身风尘,但却深知感恩;她对刘成的种种举动与情爱无关,应该是一种依赖和感激。
他们离开之后不久,刘成和钱禄也离开了那座院子。
早点摊上,费恩正在吃早点。
刚把半个包子塞进嘴里,旁边的胡同里便钻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华夏男人,径直在费恩身边坐下,盯着桌面低声说道:
“半小时前,一个男人和四个女人出了南门,十分钟前,那两个男人也离开了那个院子。”
费恩嘴里嚼着包子,含糊不清的问道:
“看清了吗?”
男人微微点头:
“看清了,不过我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发现,并不知道他们在院子里都做了些什么,只是看到他们离开。”
费恩“咕噜”一声咽下嘴里的包子,掏出一张纸币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了早点摊,迅速消失在一条胡同口。
一个小时之后,奉天警察署。
秦大海早上起床发现杜鹃没在身边,还以为她是去准备早餐了,却没想到刚穿上衣服,警察署就打来电话,说是他派去监视刘丙的两人全都死了,另外还有一个女人死在现场。
秦大海立即赶到警察署,却意外的看到了早已冰冷的杜鹃。
愤怒之余,秦大海立即下令:
“全城搜捕刘丙和钱多!而且必须活捉!”
刘成两人离开那个院子之后,一路钻胡同朝本庄简的别墅而去。
想要进入日本人的聚集区并不太容易,几乎所有入口都设有哨卡。
前一次是秦大海的车带着他进去的,自然没人拦,不过现在,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刘成两人悄悄靠近其中一处有七八个日军士兵把手的哨卡,躲在暗处悄悄观察。
他注意到,在离这里大约二百多米之外,还有一处哨卡,是一条胡同,看样子应该只有两名日军士兵把守。
刘成眼珠一转,从昨晚杀那个黑衣人摆在地上的手雷当中拿出三颗,一口气扔了过去。
三声爆炸之后,对面哨卡的七八个日本兵只有一个由于躲避及时而没有受重伤,其余的全都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唯一活着的那个,也被炸的暂时失聪,端着枪在原地直转圈儿,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钱禄猫着腰就要冲过去,却被刘成一把给拽了回来,怒声问道:
“你要干啥?”
钱禄被他问懵了:
“冲过去啊。”
“冲个屁!活够了?赶紧跟我走!”
说着,便转身绕过藏身的那处墙角,朝不远处的那条胡同口跑去。
三颗手雷的爆炸声成功吸引了附近的日军士兵。
自从九一八之后,奉天城里还没有发生过这样明目张胆袭击日人本的事件呢。
等守在那条胡同口的两名日军士兵朝爆炸地点跑去之后,刘成立即弯腰抓起一把碎沙土,猫着腰穿过那条主街,朝那条胡同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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