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不起。
那可不是买点儿名牌包包、限量版口红、某个小岛度度假的事情,稍不留神就会把命给搭进去。
要是孤胆英雄,倒也无可厚非,活着还是死了,不过就是站着和躺下的区别。
但是刘成肩上还扛着上千人的身家性命,那些战士们跟着他可不是为了找死的。
女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男人的弱点,你睡了人家,怎么说都要为人家负责,这个时候,软肋就出现了。
当初的老李炮轰平安县城虽然成就了大义,但是秀琴就该死?
可要是他勒住了自己的裤腰带呢?山本会抓秀琴吗?
虽然说男欢女爱这玩意儿是所有生物繁衍生息的本能,谈不上是非对错,可是以刘成的性格,要是他的女人被鬼子抓了,开炮的命令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说这是缺点也好,重情重义也罢,无非就是个得失的选择题,那就莫不如干脆就不扯那些罗烂事儿。
不跟女人睡觉死不了人,反倒是睡了之后容易把人家姑娘连累死。
所以,要是知道自己那把枪有毒的话,尽量还是不开的好。
半晌,刘成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钱禄,声音有些干涩:
“眼下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跟你还不一样,你能把那姑娘带在身边,我能把大莲带在身边吗?再说,她对我的那些心思,是因为我把她从那鬼地方给带出来了,实际上也没啥感情可言,你回去就说我忙,没时间。
时间长了,她接触的人多了,自然也就能找到她想要的那个人了。”
钱禄明白刘成的意思,咧了咧嘴,有些担心的说:
“营长,照我看,还真不一定,那丫头整天跟丢了魂儿似的,有事儿没事儿就跟我打听你的消息,人家姑娘也不傻,咱是干啥的,估计心里早就有数了。
依我看,你要是觉得那丫头人还可以,也不嫌弃她,就收了做个小,也好有人照顾你不是?”
刘成似笑非笑的盯着钱禄看了半晌,挑着眉毛问道:
“咋?你小子现在对保媒拉纤儿这种事儿还挺感兴趣儿?要不你去当个媒婆得了呗?”
钱禄顿时缩了缩脖子,讪讪的摆摆手:
“别,那你就当我啥也没说过,营长,那我去找阿廖沙了,反正你自己再合计合计,我是觉得大莲那姑娘不错。”
说完,钱禄便转身走了。
看着钱禄的背影,刘成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作为一个两世为人,前后活了一百多年,且心理生理都正常的男人,谁特么不想晚上睡觉的时候怀里能搂个香喷喷、软乎乎的娘们儿?
但是,正如当今某视频软件上挺流行的那句话说的那样,特么的实力不允许呀!
钱禄离开之后,刘成把门关上,吹灭了桌子上的油灯,直接躺在炕上,开始琢磨去新京的事情……
新京城南二十里,刘庄村。
夜里的村子显得格外的静谧,偶尔响起的一两声犬吠,就是那个年代的夜晚唯一的动静。
一户普通的农家院外,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靠近,翻身越过墙头,迅速推开其中一间房门,闪身进入房中,回身把门关好。
屋里没有开灯,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勉强能够看清炕沿边儿上坐着一个人影,从身材上能够看出,是个男人。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费……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这样太危险了!”
说话之人,正是跟着刘成一起从奉天回来的段刚。
而坐在炕沿边儿上的那道身影,却是费恩。
费恩的声音之中并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怎么?你真觉得我是不敢来?”
“不、不、不,先生,我就是觉得这样有点儿太冒险了!您还是立即赶回奉天吧,这里的事情我一定会替您办好的!”
“先不说这些,那个刘成怎么还没来?”
“我已经把信送走了,估计他很快就会来,而且我觉得,就算没有那两辆坦克,那人也会信守承诺。”
“哦?”
费恩的声音似乎有些狐疑,又带着一丝玩味:
“看来你对那个人的评价还挺高。”
“是的,先生,虽然我与他接触没有您多,但就是觉得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嗯,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但你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费恩这句话还真把段刚给难住了,他猜到了刘成肯定是在抗日,却还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