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给水部队,听上去似乎与这场战争都没有什么关系。
但若是换成七三一,恐怕就老少皆知了。
当时这支灭绝人性的部队还不叫七三一,也不叫防疫给水部队,而是叫做关东军防疫班,地址就设在哈尔滨市郊,一个叫背荫河的地方。
由于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松井四郎很崇拜一个叫东乡平八郎的人,所以日军内部也称这支部队为“东乡部队”或“加茂部队”。
刘成在看到那些用过的针管和布丽塔的状态之后,立即就想到了这支部队。
目前他们虽然还在背荫河,也没有改名为七三一,但是活体实验却已经开始了。
按照时间推断,现在松井四郎的“实验基地”应该在哈尔滨市郊的一所监狱,名为中马城,直到一九三五年那座监狱发生暴动,松井四郎才被迫关闭中马城。
这次带着五斗乡所有百姓一起转移,刘成就打算抽时间到哈尔滨去“见识”一下这个“声名赫赫”的松井四郎!
没等佐藤想出办法,刘成的问话就开始了。
他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这玩意儿是哪里来的?”
佐藤一愣,他没想到刘成不问新京的事情,也不问日军内部的机密,而是问起了那瓶药。
松井四郎的部队干的那些事情,在日本人那里也是机密中的机密,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以佐藤的级别,还远远不够。
他与北野次政是朋友不假,可是北野次政也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给他的那些药物,都是北野次政自己研究出来的与实验无关的东西,严格上来说,算是他个人的“学术兴趣研究”。
之所以把那些药品送给佐藤,主要是为了得到一些临床数据。
北野次政虽然不像佐藤这样丧失了某些功能,但是心理却比佐藤更加变态。
他研究出来的这些药物,全都是在精神和肉体上双重折磨人的,性质有些类似于du品,同样会产生幻觉,只是没有依赖性和舒适感。
他与佐藤可以算得上是标准的物以类聚了。
对于这个问题,佐藤回答的十分痛快:
“是我的一个医生朋友给的。”
刘成紧跟着问道:
“这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儿?”
佐藤也丝毫没有迟疑:
“北野次政,在哈尔滨。”
之所以回答的这么痛快,并不是因为佐藤为了保命而出卖朋友,而是在他看来,刘成根本就不可能去哈尔滨找北野次政。
首先,距离太远;从五斗乡到哈尔滨好几百公里,期间要经过数不清的日伪军驻防点,就凭刘成这些人,想要过去根本不可能。
其次,就算刘成炮制在新京的那种做法,只带几个或十几个人去哈尔滨,为了一个医生,冒那么大的风险,正常人肯定不会那样做。
在佐藤看来,刘成绝对不会那样做。
北野次政这个名字,刘成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是松井四郎手下的三名主要医生当中的一个。
如果说松井四郎是杀人者,北野次政就是他手里的刀。
对于佐藤的痛快和干脆,刘成也有些意外,不过不管是从佐藤的态度上还是从他说出的名字上来看,他都没有说谎。
刘成抽出腰里的驳壳枪,打开保险,把子弹上膛,轻轻的顶在了佐藤的脑门儿上,笑着说道:
“很好,这样你不痛苦,我也不麻烦。”
佐藤慌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成问道:
“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只问我这样的问题?我还知道很多关于军方的机密,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他的表情虽然还算镇定,可是眼睛里极度的不安与恐惧却无法掩饰。
他说的那些,刘成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日本军方如今最大的机密无非就是策划全面侵华战争,这还用他说?
至于剩下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儿”,刘成知道了也没有用。
就比如新京司令部要调哪个师团回本土整修,要调哪个旅团换防,就算清楚的知道路线和时间,他还能带人去阻击?
现在的独立营刚满千人,在阵地战当中对上一个满编大队都够刘成喝一壶的,哪还敢去打旅团、师团的主意?
要是那样的话,也就不用惦记着入关了,两场战斗就能把人给打没了。
进驻五斗乡之后,独立营的确一直在打胜仗,但是刘成却并没有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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