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鬼子的队伍之中,让他们根本不敢停下来还击,只能没命的往回跑。
几十名被留下断后的日军士兵很快被刘成带人围住,开始了一场白刃战。
鬼子撤的的确有些狼狈,但却绝对不是毫无章法的乱跑。
他们留下这支断后的退伍,就是为了给前面的部队争取时间。
那是一个小队,小队长是一名少尉。
虽然不认识刘成,但他却看得出来哪一个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
刘成不久之前刚刚在五斗乡阵地上感受了绝望,现在总算找到了最好的发泄对象。
他把枪收起来,双手握住刀柄,将那把大刀抡的虎虎生风,接连砍倒几名日军士兵,出现在那个日军少尉面前。
没有任何语言,有的只是无尽的仇恨与愤怒。
刘成的进攻方式简单粗暴,根本谈不上任何招式,只是一味大开大合的劈砍。
起初的时候那名日军少尉还能勉强应付,甚至因为刘成的这种进攻方式而有些窃喜。
从他被留下断后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活着回去了,如果能在死之前杀掉对方的指挥官,他会死的特别满足。
然而,那只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他低估了刘成的体力和耐力,想要等刘成体力消耗到一定程度之后,再全力发动攻击。
可惜刘成并不打算给他这样的机会,他要用一种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击溃这名日军少尉的信心。
一支五十多人的小队被三四百人围住,而且是战斗力丝毫不比他们差的独立营,结果可想而知。
在刘成与那名日军少尉之间的战斗开始时,这支被留下断后的日军小队已经基本死光了。
在发现这支断后的日军小队之后,刘成就告诉田六娃,不要再继续追击那些溃逃的日军了。
那些日军虽然在撤退,但是队形却依旧能够基本保持整齐,说明仍旧处于可控状态。
一旦追的太近,那些日军随时能够掉头,就能够立即与独立营混在一起。
要是那样的话,那五门炮就立即失去了作用,所有的优势瞬间就会消失,从而导致陷入被动。
想要获得更大的战果是没错的,但却一定要把握好时机。
刘成虽然愤怒,却没有失去理智,自然不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
随着那支日军小队的士兵被全部消灭,除去一部分警戒撤离日军的战士之外,所有人都在看着刘成。
此时他已经接连砍了三十几刀,逼的那名日军少尉连连后退。
原本他是想保留实力,等到刘成的攻势减缓、气力不足时突然爆发,可刘成却越战越勇,一刀比一刀重,一刀比一刀狠。
那名日军少尉已经不得不全力对抗,才能勉强化解危机。
刘成手里的大刀和那名日军少尉的指挥刀都已经出现了缺口破损,可刘成依旧在刻意逼迫那名日军少尉用那把指挥刀不断格挡。
小鬼子的指挥刀无论是材质、钢口还是锋利程度都要胜过刘成手中的大刀,但是毕竟体积、重量相差太多,想要砍断那把大刀根本不可能。
刘成的攻击丝毫不显颓势,可那名日军少尉的双手虎口却早已经被震的发麻,已经快要握不住手里的刀了。
终于,在刘成一次跃起下劈,大刀迎头砍下去的时候,那名来不及躲闪、只能被迫举刀格挡的日军少尉只觉得两条胳膊瞬间失去知觉,手中那把指挥刀随之脱手。
大刀顺势下行,刀尖儿正砍在那名日军少尉的锁骨上,不过手指粗细的骨头顿时断裂,身体也跟着跪倒在地。
看着那名日军少尉脸上痛苦的表情,刘成面无表情的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那名日军少尉虽然受了伤,但还是能躲过这一击的。
可是他却没有躲,而是怒声吼道:
“请等一等!”
“唰!噗!”
大刀迎头落下,正砍在那名日军少尉的头顶,以坚硬著称的头盖骨在那把大刀面前不甘的变成了豆腐,刀刃一直落到鼻梁上方才停住。
刘成松开刀柄,小声嘀咕道:
“你说等就等?老子凭啥听你的?”
说着,他抬脚踢开了那名已经断气儿的日军少尉伸向腰间的手,那颗还没来得及拔掉保险销的手雷随之落地。
田六娃缓缓走到刘成身边,俯身用刀从一名日军士兵尸体的衣服上割下一块布递给刘成,低声说:
“营长,擦擦脸上的血吧。”
刘成接过那块儿布,在脸上胡乱的擦了几下,转身朝吉林城的方向看了看,沉声对田六娃说道:
“集合队伍,交替掩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