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震虎就在刘成身后不足两步远的一块儿石头后面,在刘成又一次开枪击中一名敌人之后,他无意间看到刘成伤口处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他赶紧上前把刘成挤到假山一脚,顶替了刘成的位置,扭头说道:
“营长,你肩上的伤口又出血了,不能再打了,交给我吧!”
说着,他飞快的探头朝院墙看了一眼,随即缩了回来,一把按住想要换个位置的刘成,瞪着眼睛说:
“营长!你不能再硬撑了!万一出点儿啥事儿,我可咋交代?”
刘成把眼睛瞪的比唐震虎还大,嗓门儿也比他更高:
“滚他吗犊子!老子用你交代个屁!”
说着就要推开唐震虎的手,但是却没有推动。
他身上的伤势的确不轻,又留了那么多的血,现在不光脸色苍白,就连脑袋都有点儿迷糊。
不过他还是不肯放弃,怒声威胁唐震虎说:
“你赶紧滚犊子!要不然老子现在就把你这个刚提起来的排长给撤了!”
说完这句话,刘成自己先愣了。
前世,他第一次当上排长第二天,就遇上了一场战斗。
开始冲锋之前,他的连长的肚子挨了一枪,对穿的窟窿一个劲儿的往外冒血。
可他还想带头往上冲,被刘成给按住了。
当时他的连长说的话,跟他刚刚说的一模一样。
不过唐震虎的回答却与刘成当时的回答不同。
刘成说的是“你不可能撤我”,而唐震虎则是咧嘴一笑说:
“营长,我压根儿就不想当啥排长,在你手底下当个战士就挺好!你爱撤就撤,反正我不能让你出事儿!”
刘成心里十分感动,但嘴上却依旧要骂。
可是嘴刚张开,声音还没等从嗓子里挤出来,脑中就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他不光是身上有伤,而且这两天就一直没怎么睡觉,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唐震虎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到刘成鼻子底下试了试,确定他没死之后,裂开嘴笑着自语道:
“这下正好,省事儿了。”
说完,便再次探头朝墙外看了一眼,确定没有敌人之后,再飞快的缩回来。
墙外,邓家民都快气疯了。
二百多人围攻一座院子,却死活攻不进去,这对于邓家民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从他当排长开始,大大小小的战斗也打了不下几十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皖系、直系他都打过,颇具实力的土匪他也剿过,但是从来都没有费过这么大的劲儿。
邓家民一边仔细观察着进攻情况,一边骂骂咧咧的对身边的副营长丁福抱怨:
“草塔奶奶的小鬼子,要不是他们把老子的重机枪、迫击炮都给下了,老子现在早就躺在黄金上睡觉了!吗了个比的!”
丁福无奈的咧咧嘴:
“营长,依我看,这形势有点儿不对呀;里面要真是红党的游击队,应该不可能有这样的战斗力吧?”
邓家民猛的回头瞪了丁福一眼,沉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咱们让人给玩儿了?不可能吧?”
丁福苦笑着摇摇头:
“这我可说不好,不过就是感觉红党的队伍不可能有这样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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