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一脸的不敢置信。
秦璐淡淡的笑了笑,可是那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凄然。
“他回来了,但是你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但是现在他有事,我不能不管。
如果这次能把他救出来,我会当面问清楚,如果他不愿意让我留下,我会离开!
现在,你把大概位置告诉我,我明天一早出城,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找到你们的人来救他。
只希望他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看着秦璐有些微红的眼圈儿,钱禄除了把张贯一所在的大概位置告诉她之外,再也想不到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对秦璐也算有了一些了解。
强势、坚韧、不向现实与困境屈服,活脱脱一副男人性格。
钱禄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她这幅模样。
无助、失落、甚至有些绝望。
他本想理顺一下思路,劝慰几句;可是秦璐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听完张贯一所在的大概位置之后,就转身走出了那间屋子。
虽然总算是有了一个营救计划,但是钱禄的担心却一点儿没有减少。
秦璐离开之后,他就悄悄去了那处地下室。
几分钟之后,那个男人的惨叫声就在那三平米的地下室当中响起,一直持续了两三个小时。
只是外面的人却听不到半点儿声音……
第二天一早,秦璐随便包了两件衣服,就离开了磐石,直奔辉发江南岸。
而此时的刘成,依旧处于昏睡之中。
长平正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打开了一个刚刚收到的文件袋。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的字还没写满一半儿:
“姓名:刘成;年龄:不详(二十岁上下)
特征:左脸寸许长疤痕。
红党反日武装主要成员,于昭和八年年末占据磐石五斗乡,队伍数百人,称独立营,数次歼灭清剿队伍。
大佐鬼冢英男、上尉小野太郎、中尉有吉隼等数名军官死于其手。
昭和九年七月,弃五斗乡离开,疑进入热河境。”
长平正雄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把那张纸重新装回文件袋之中,轻声自语道:
“原来是你……”
二十分钟之后,长平正雄再次出现在宪兵队的牢房之中。
三个小时之前,刘成才被从十字桩上放下来,关到牢房里。
长平正雄来了之后,他再一次被绑到了十字桩上,随即被浇了一桶凉水。
长平正雄让人把椅子搬到刘成对面,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语气温和的开口说道:
“幸会啊,刘成先生,哦、不对,应该叫您刘营长,对吧?”
刘成勉强睁开右眼看了看长平正雄,咧了咧嘴:
“不错、不错,这么快就认识你祖宗了,来,快给祖宗磕头。”
“砰!”
旁边的一名日军士兵上前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刘成胸口。
长平正雄立即喝止了还想继续的那名日军士兵,语带歉意的对刘成说:
“实在抱歉啊,刘营长,士兵不懂规矩,让您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