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呆在屋里做女红吗?”
元秋小声道:“昨儿张姨娘求了父亲,说了一筐的好话,父亲才允了让二姐姐每日出来一个时辰散步。”
元容进了凉亭先和士衡见了礼,又给顾山请了安,才笑着拉元秋手道:“妹妹平日里也不去我那坐坐,我想和妹妹说个话都请不来人。”
元秋抽出手亲自倒了杯酸梅汤给元容,嘴上笑道:“还不是怕扰了姐姐做针线,妹妹才没敢去。”
元容略顿了下又笑道:“妹妹说笑了,我倒是想让妹妹去,只怕妹妹事情多,没空去我那。”
元秋笑着扯开话题道:“姐姐这是从哪里来?”
元容道:“刚才我去瞧弟弟妹妹,可巧奶娘说刚睡下,伺候的小丫头说哥哥和妹妹也刚从那出来,直奔园子来了,我就跟着过来找你们说说话。”
元秋跟着附和了几句,士衡在一边听着两人生疏客套的话顿觉无趣,便笑着和顾山道:“昨儿在书房画的骏马图还剩一半,不如我们到书房去继续作画?”
顾山听了忙站起来笑道:“这样也好,省的拖得久了就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
元容见两人说着话就要走,忙起身笑道:“哥哥们作画不知妹妹可否能跟着去瞧瞧?”
士衡闻言不觉一愣,心下实属不愿意,却又不知怎么拒绝,只得去瞄站在一边元秋,元秋见状忙拉着元容笑道:“他们作画最无趣。姐姐不如跟我到我屋里去做做,我昨儿绣了一半的鞋面,姐姐去帮我瞧瞧?”
士衡见状趁机拖了顾山走了,元容只得跟着元秋去瞧她绣的鞋面。
李氏出了月子顾礼便搬回了上房,因担心李氏身子没复原,仍不敢碰她。整日让周嫂子做些汤水帮她调养,直到将近百日,大夫前来把脉告知顾礼:“夫人身体已无大碍。”顾礼这才放了心,当天夜里紧紧的缠了李氏一个晚上,直到李氏告了饶两人才搂抱了休息。
李氏在府里闷了一年多没能出去,如今身体也调养好了,李氏便让人送了帖子去给夏夫人,约好了时辰。第二日李氏便带了元秋去夏府做客。
夏夫人只在泉哥和妞妞满月以及百日的时候匆匆见了李氏一面,但当时顾府宾客众多,李氏也顾不上和夏夫人闲话。今日一见,两人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夏夫人便打发紫嫣带元秋到紫嫣里屋去玩。
紫嫣和元秋只得携手到了里面屋子,脱了鞋子半靠在榻上说话,夏夫人叫人送了各式果子和点心来摆在梨花小几上让她们吃,元秋只拈了一些小核桃仁吃了。
外间屋子,夏夫人正在和李氏将各府的新鲜事,两人聊了一会就说到了宣抚使家最近庶女林雪鸢新出的一档子事。
元秋知道宣抚使家的大小姐林雪鸢和元容素来交好,元容在庵里礼佛时,这个林雪鸢隔三岔五的就去瞧元容。待元容回家以后,林雪鸢还派人送来了几张帖子,都让李氏找借口给挡了回去,林雪鸢被挡了几次也生了气便不再上门了。
元秋听见夏夫人说起林雪鸢来,便示意紫嫣小了声,两人都竖起耳朵偷听。
原来林雪鸢不忿父亲疼爱幼弟,便买通了下人往林夫人嫡子的点心里下了毒。可巧那日林家少爷不小心打翻了点心盒子,正巧让他养的猫刁了一块去吃了。过了没一会儿那猫就口吐白沫死在门口,登时把那小少爷吓得不行,哭闹不休。
林夫人就这一个儿子,自然心疼的不行,心里又恨林雪鸢歹毒,便以娘家势力相逼,林大人无奈只得把林雪鸢送到庄子上关了起来。原本这事也没什么稀奇,只是林雪鸢前几天不知为何突然亡故了,庄子里的下人一口咬定林雪鸢生了重病,也派人送过信回府里,但一直没有大夫来诊治。
林大人素来宠爱这个庶女,听见她死了自然心痛的不行,便去逼问林夫人,林夫人冷笑道:“大姑娘送回来的信我都直接叫人送去给她姨娘看,她姨娘可没使人告诉我说姑娘病了需要大夫诊治。”
林大人晓得自己表妹根本不识字,自然也不会看那劳什子信,便只得把林夫人和姨娘都罚了一通才把这件事丢开手去。
李氏听完冷笑道:“那孩子从小心思就不正,我们家元容以前虽愚笨了些,心肠倒还是好的。自从跟她说了几次话回来,元容心里就多了许多弯弯绕,也开始琢磨起那些坏主意来,真真把我恨的不行。”
夏夫人笑道:“你有两儿两女在身边,顾大人都要把你捧到手心里了。况且元容和她姨娘又是不得宠的,若是老实也就罢了,以后正经寻门人家把她嫁出去。若是她心思歪些,都不用你费神,顾大人首先就不会容她。”
李氏自然知道顾礼是极爱名声的,便笑着点了头。
里间屋子,元秋和紫嫣听了林雪鸢的事情都没了笑意,两人虽说和林雪鸢没什么交情,但乍一听一个人就这样没了,心里都不住的觉得发寒。正在两人垂了头各自寻思着心事的时候,就听外间屋子有下人报:少爷回来了。夏夫人忙叫夏子息进来,看着他给李氏请了安。
夏子息规规矩矩的陪着李氏说了几句话,方才问夏夫人紫嫣到哪里去了。夏夫人便笑着叫人请紫嫣和元秋过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