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不找夫君婆母,不找自己母家做主,来宫门这闹什么?
即便是闹那也是想要个说法,解决,又何必故意在宫门口寻死?甜汤,你亲自去好好查查,这李家有什么猫腻!”
甜汤听了急急的跑了。
兰清浅进去的时候,三四个太医还在忙。
“人如何了?”兰清浅进去,已经瞧见小李氏的嘴唇轻轻颤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紧张,想压抑住自己的惶恐,怕被她瞧出什么来。
兰清浅眉眼有些冷,大抵明白了什么。
便听得太医道,“幸好,宫里侍卫送来的及时,否则还真就没命了,只怕额头上要留疤了。”
“额头上留疤又什么好怕的,反正都是将死之人,生死都不在乎了,还在乎什么留疤不留疤的。行了,也别医治了,下去吧!”
太医听见躬身立刻退了下去。
兰清浅过去,伸手给她摸了一下脉,松开来。
像是和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若再狠绝些,倒是可以死个痛快干净。行了,醒了就睁开眼睛说话,死都不怕,还装死做什么?”
宫女扶着她过去坐下,立刻斟茶过来。
小李氏一听,睁开眼睛来,略带着一丝惶恐和虚弱,“皇后娘娘,您真是逼得臣妇没了活路。”
“这话怎么说来着?我是拿剑拿刀逼着你们去死?”
“皇后娘娘送来的妾侍燕婉,仗着是皇后娘娘送来的人,献媚家主,搅的家宅不宁。臣妇的夫君还企图休了臣妇扶正她。您说臣妇还有什么活路?”
“小李夫人说的是什么话?这怎么成本宫逼迫的了?人是本宫送去的,可不是本宫逼着你们家大人宠幸她的吧。这别人家送去的,也有好生相待或者干脆做了婢女洒扫伺候的,怎么不像你家的?”
小李氏低头不语,眼泪一个劲的落,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要不是娘娘将她送入府里,臣妇也不会落这么个地步。现在臣妇是走投无路,状告无门。”
“你觉得委屈,本宫还觉得憋屈呢。你们逼着陛下广招后宫,纳妾纳妃,还说本宫没妇德,担不起皇后的度量。
怎么你们夫君才纳一个两个的,就要死要活了。就许你们逼迫本宫和陛下,就不许本宫故技重施,也让你们受受这天大的好处。”
小李氏哑口无言。
兰清浅道,“你若真以为死了能解气本宫倒是不拦着你。本宫来看,并不是怕你死了,而是觉得你死了有些可惜。
你一头撞死,你夫君为你做做样子嚎哭一场,头七过后,再娇妻美妾娶着,入黄土成白骨的也是你一人而已。
你个大活人在他面前都得不到多少喜欢,你确定你死了三五载还能有人记着你?你想好再做决断。
你若不想死,这有瓶伤药等伤口结疤了,每日匀面,两个月后便不会留疤了。你若想死,随意撞在,记得用力些,这么个力道只能折腾人,死不了人。”
兰清浅将话扔下了,在宫女的簇拥下就走了。
留下跪着地上的小李氏,看了看药膏,暗自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