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刚刚平静下去的林府,如今安府和周府两家,却是闹得不可开交。
周莹这头因为外头的传言早就已经气愤的不行,周平老将军虽然出身市井,不拘小节,却也知道这女子落水被男子救起,也算是失了名节。
周莹的父亲还在边疆,如今府中也就只有周平和周大小姐周棠。
周莹一大早已经因为外头的传言哭过一遍了,将自己一个人反锁在房间里,谁说都不肯出来。
周平气得不行,一边埋怨自己的孙女不小心,一边又觉得安世子忒没有男子气概。
周棠今年十六岁,比周莹还要长一岁,倒是比周莹还要端庄大方,知书达理。
“祖父,你先别着急,让我一会儿来劝劝二妹吧,您在这里着急,二妹在里头哭,也无事无补啊。”
周平一看见自己的大孙女,便觉得这心上稍有一些安慰,连忙将大孙女推到周莹的房门口。
“棠儿,会劝劝你二妹吧,她这么一直哭一直哭着,身体哪里受得了。”
“祖父就放心吧。”周棠举起手,轻轻的敲了敲周莹的房门,只听见里头传来了一声花瓶落地的响声。
“滚,都不要过来烦我,都给我滚得远远的,都给我滚!”里头的周莹哭得撕心裂肺,连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二妹,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房门打开,让姐姐进去好不好?祖父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也不能总让他担心你呀。”
里头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周棠不知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头看了一眼祖父。
随后红木花漆的房门“吱呀——”一声的从里面打了开来,周莹走了出来,两只眼睛哭得红肿,满是红血丝。
“姐姐,祖父,我真的没有像外头传言的那样,和那安国公的世子私定终身,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于我。”
周莹哭得凄惨,如今说了这么一番话,眼泪又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周平看了心疼不已,却也没失了理智。
“你昨天浑身湿透的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周平问道。
周莹哭哭啼啼,却在周平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实话实说。
她这祖父一会儿肯定要将她教训一顿,说不定还要被罚去跪祠堂。
若是不说真话又该怎么圆这个谎呢?周莹眼珠子转了转,哭得更大声了。
“祖父,我不过是在那后院的戏台子里乘凉,却不想遇上了林府的大小姐,两人说了几句话,正准备回去呢,却不料我脚下一滑摔进了河池里。”
周莹可不该实话实说,万一被她祖父知道他在叶府如此胡闹,一定不会管自己的。
更何况她祖父自从参军之后,一向秉着军法治家,若是被祖父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还得给他打上几军棍才能罢休。
既然是个意外,那周平也就放心了,幸好自己的孙女并没有像外界所说的,那般私相授受之事,否则他周平这张老脸可算是丢尽了。
周棠扶着周平,道:“祖父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只不过是个误会罢了,妹妹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周莹哭的越发可怜,“原来连祖父和姐姐也在怀疑我,我与安世子从未见过几面,哪来私相授受一说,定是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故意要整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