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皇额娘没事吧?”
“贝勒爷放心,娘娘只是一些皮外伤,很快就会醒来。”徐胤之温声应道。
永璜轻轻吐了口气,对着弘历怯声道,“皇……皇阿玛,儿臣现在可以进去看看皇额娘吗?”
弘历的面色缓和了几分,方才也是太过心急,才对这个孩子有些过了。
“你皇额娘还没有醒,别去打扰她休息,等她醒了,朕再派人通知你,先回寝殿吧。”弘历温声道。
“儿臣遵旨。”永璜忧心地望了一眼殿门,便退了下去。
徐胤之见地上还跪着两人,也识趣道,“微臣也先下去煎药了。”
弘历点了点头,徐胤之也退了下去。
待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后,陆九英才哭丧着脸,求饶道,“皇上饶命啊,奴才也是想着那个小顺子会点拳脚功夫,才让他去绑贝勒爷的,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他是李几的同党,还没有想到他根本就早有预谋,想要借此杀了永璜,还差点让心儿……”弘历怒声接过他的话,可一想到差点就失去了心儿,便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
这次,也怨他,本想着派人假装绑架永璜,想要试试他的胆量,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做储君的魄力。
然而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将同心也至于险地。
“皇上,这个主意是微臣想到,做这事之前也没有考虑周全,还请皇上降罪。”魏筠谨懊悔不已,他怎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要是同心有个三长两短,要他如何原谅自己。
弘历轻轻抬手,“罢了,此事朕也考虑不周,只是没有想到后宫之中竟然还有李几的同党。”
思量了片刻,又道,“此次回宫之后,你们二人将功补过,调查是否还有李几的同党,朕定不轻饶!”
“微臣领命!”
“奴才领命!”
见夏荷还未出来,弘历又朝二人嘱咐道,“此事的缘由千万不要告诉永璜和心儿,朕怕心儿……”
“怕我会怪你吗?”
殿门倏地被人推开,弘历的话也被打断。
众人讶然地望去,只见夏荷垂着脑袋将同心扶着出了寝殿。
弘历眉心一皱,几步上前,担忧问道,“心儿,你怎么起来了?”
他的手刚要碰到,同心立马避开了一些,撇过头不愿看他。
弘历呐呐地收手,又朝夏荷问道,“娘娘何时醒过来的?你怎么没有通知朕?”
“方才奴婢给娘娘抹药的时候,娘娘就已经醒了。”夏荷低声回道,她本来是想去叫皇上的,可谁让皇上在外面发这么大的火,他们的话,她和娘娘全都听见了。
魏筠谨见同心冷着脸,也不敢再瞒着了,温声解释道,“娘娘不要怪皇上,这个主意是微臣想的。”
“我不想听你们解释,璜儿与和敬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许他们再冒任何的险。”
同心又转过头,看着弘历,“我想那日的话,你是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璜儿做太子,并且璜儿也不适合做太子。你也无需再想什么法子来试探他,每个人的心性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心儿,朕……”弘历无言以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呀。
同心不愿再多说话,便让夏荷扶着进了寝殿,“你去把璜儿叫过来吧。”
“是。”夏荷将她扶上了床榻,才去了永璜的寝殿。
殿门再次被打开,此次进来的弘历。
同心闷闷不乐地侧过身子,直接给了他一个背影。
弘历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床榻,为她拉了拉锦被,温声道,“心儿,朕这次确实是荒唐了,还让你受了伤,朕已是痛心不已。”
听了这话,同心又转过身来,“弘历,你知道我生气并非是因为我的伤势。”
见弘历有些迷茫,同心又接着言道,“你是永璜的阿玛,为何你就不能多疼他一点呢?若是换作琏儿,你还会冒这个险来试探他吗?”
“朕……”弘历没了声,不可置否,永琏一生下来,他便是偏爱的。
一说到永琏,同心的眸底也陷入了一片死寂。
至今她还是不敢相信,她的孩子就这般离她而去。还记得永琏临了前,还在问她会不会陪着他放风筝。
其实永琏一直都是不愿做太子的,她逼着他读书,不许他玩耍,活生生地扼杀了一个孩子的天性。
如今她已经后悔了,她怎么还会走曾经那条路呢?
良久之后,同心才缓声道,“弘历,不要再逼璜儿了,我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其实……或许……我根本就等不到那一天了。”
“你说什么?”弘历倏地瞪大眼眸,有些激动道,“朕不许你说这样的傻话,安秉生不是已经去找解药了吗?为何至今也没有音信?朕明日便下旨缉拿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