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增中哪里还有刚才的温柔,横眉竖眼,眼神看吴画似仇人一般。
愣住的家丁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分说将吴画抓住,直接带入了牢里。
“老爷,二夫人还带回来两个人,在外等着呢!”管家提醒。
张增中冷哼一声:“全抓起来!”
“老爷,出什么事了?”齐丽云一脸茫然。
张增中将手里的信递给她:“走,去牢里!”
县令府的地牢阴冷潮湿,一点光都见不得,只穿了一层衣服的吴画抱着双膝,眸中一片冷寒。
“难怪你居然主动要本官休了你!原来是已经有了野男人!”张增中站在牢房外:“表面上看倒是挺清高,骨子里却这么放荡不堪!”
果然是林茜茜!吴画双手紧紧攥着衣服,没想到她真的做得出来!千方百计的挣扎,却被亲人背后捅了一刀!她真的要逼死自己吗?
齐丽云将信看完:“这?你居然敢做对不起老爷的事?吴画,老爷对你多好!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吴画冷冷一笑:“对我好?对我好就连一句解释都不听关起来我?对我好就只听信一封不知谁寄来的信也不信我?”
张增中背着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若是清白,别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诬陷你?而且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条!难怪最近不愿意回来,总是住在吴府,难怪对本官日渐冷淡!不是有了男人还能是什么?!”
“事到如今,我说是别人泼脏水,老爷又会信我吗?”太累了,吴画已经无力辩解,可是,她不想让武青被牵扯进来!哪怕,能保全住他也是好的。
“是真是假本官自会判断!你就暂且在这里吧!”
“老爷!”吴画出声:“您忘了我刚小产吗?这样的环境,您不担心我会身体受不住?”
哪知张增中毫无怜惜之情,眼里的绝决让吴画心寒:“别来装可怜了!本官哪儿知道那野种是不是本官的!不然怎么成亲两年,现在才有了孩子!”
这句话一下让吴画崩溃,她蹭的站起身冲过来,两手抓着牢门,声音是从没有过的悲切:“我为什么不能怀孕?!我为什么不能怀孕你们不知道吗?!我才要问问老爷和夫人,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了?你们要这么害我?”
齐丽云被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你,你在说什么?”
吴画眼泪滑落,说不出的凄美:“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夫人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那鱼有问题吗?”
齐丽云眼神闪烁:“鱼能有什么问题?我也在吃啊!”
吴画的指尖攥的发白:“别装了,你那每天倒掉的鱼,养活了多少小猫小狗呢?齐丽云!我若那么让你碍眼,刚才又为什么不让老爷休了我呢?你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齐丽云没理她,反倒忽然想起了什么:“老爷!现在可是她理亏!正是我们的好机会啊!”
张增中点头,嘴角挑起:“吴画,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留情面了!你吴家大半的产业,都是靠着本官做起来的,既然你先对不起本官,本官自然也不会让你们父女还潇洒自在!”
吴画脸色一变,急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对吴府做什么?”
“把属于本官的东西收回来而已。”说罢不再多费口舌,转身出了地牢。
“张增中!齐丽云!你们想干什么?”任吴画再怎么哭喊,地牢门还是无情的关上了。
吴画虚脱的跌坐在冰凉的地上,眼里全是绝望!怎么办?他们怎么办?爹,武战,胡蔓…还有武青!
让他抓到了把柄,在这个县里,还能有谁与他对抗?吴府真的完了吗?
酉时,夕阳半落,县衙出动五十余名,浩浩荡荡的朝着吴府而来,近年还很少见过这么多捕快一起出动的,后面好奇的百姓也跟着来,围着吴府,水泄不通。
管家慌张的看着这架势:“大人,这是?”
张增中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进去,把吴府所有人都带出来!”
不过一炷香功夫,吴府上下,加上三十个工人,一共五十口人,全部被带到门口,吴清水还拄着拐杖,武战抱着昏迷的胡蔓,冷冷的盯着张增中。
吴清水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吴画一定出事了:“大人?这是做什么?我女儿呢?画儿去哪儿了?”
张增中手里把玩儿着核桃:“别急,很快就会送你们团聚的!今天本官就在这里审,让青唐县的百姓也看看,吴家父女究竟隐藏着什么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