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步,齐公子还找我做什么?”
齐云贵苦涩一笑:“虽然可能很强人所难,也对吴小姐不公平,但我还是想来求吴小姐,能给我姐求个情,放她一条生路。”
吴画面无表情:“既然你知道强人所难,就不该来,更不该说出口!他们夫妻害得我和我爹有多惨,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齐云贵忙道:“我知道他们对不起你,可是,可钦儿还小,如果没了娘,他可怎么办?吴小姐,以前你好歹也疼过他,不会忍心他死了爹又没了娘吧?”
吴画没有对小孩子迁怒,可想到自己,又难免悲从心来:“可恨的就是她这样的女人还有孩子,可却害得我不能生育!现在我反而要为她的孩子着想吗?”
“吴小姐!”齐云贵深呼口气:“不管你信不信,其实,这件事,与我也是有关系的!”
吴画诧异的看他:“你说什么?你也知道?”
齐云贵点头:“我知道!当时,当时我姐本来打算下重一些的药,让你慢慢中毒不治的,说起来,是我阻止了她,她才改为让你不能生育,然后以此为借口,再来打击吴家。”
吴画柳眉拧起:“那你为何阻止她?”
齐云贵低了低头,声音也沉了下来:“因为我喜欢你!我求姐姐放过你,等他们得到吴家的财产,能…能将你嫁给我。”
吴画蹭的站起身,震惊的看着齐云贵,吴清水更是怒火中烧:“真是岂有此理!你们究竟将我女儿当做什么?无耻!无耻至极!”
“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吴小姐,可是,可是看在我保了吴小姐一命的份儿上,求你能饶了我大姐一次。”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再天真的奢求能跟吴画在一起,吴画必定也恨死他家的人了,可齐云贵毕竟还没齐丽云那么狠毒,他也不忍心外甥一下成了孤儿。
吴画咬了咬唇:“我记得我们可没见过几次!我也从来没觉得你喜欢我!齐公子不会是为了救令姐就编出这么一段吧?”
齐云贵立刻道:“不,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不信,如果不信吴小姐可以去问我姐!她关在牢里,我见不到,也不可能跟她串通的!”
“爹?”吴画看向吴清水。
吴清水却态度坚决:“照你这么说,你们害了我女儿,反而还得感谢你了?真是可笑!而且你太高估我们了,这个案子是知府亲审的!可不是我们平民百姓说几句就能改变什么的!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吴老爷!”齐云贵忙道:“我自然也是不值得同情,可,可那个孩子,您就不觉得可怜吗?”
“不觉得!”吴清水态度冷硬:“他就算是可怜,也是他爹娘造的孽,他爹娘让他变成这样,与我们何干?!”
“吴小姐!你的药好了!”说着话,武青端着药进来,他本身就没少吃药,自诩煎药的行家,非得要接过煎药的差事。
吴画见到武青,眸色软了一些,接过来,果然已经温度正好,武青每次都会凉到适度的时候才会端给她,这份细心,他不说,但是吴画知道。
齐云贵几乎的立刻就感觉到了,他们两人之间不太寻常的气息,不由盯着武青看了几眼,才扯唇一笑:“吴小姐,我姐姐姐夫固然对你不住,不过,你的心,也未必就在他的身上吧?”
现如今吴画已是自由身,自然也不必多顾忌什么,她将药喝完,淡淡开口:“你觉得,我与县令之间会有爱情吗?当然,虽然没有,我却也不是朝三暮四之人,若你们没那样对我,就算相敬如宾,我也会与他过一辈子,但他…却连这点都做不到!”
“呵呵!”知道求情无望,齐云贵心里也憋屈的很,他之所以有耐心等,就是因为知道吴画对县令没感觉,所以他觉得,等自己娶她后,一定能和她恩恩爱爱。
可现在亲眼见到她对另一个男人眉目传情,心里的嫉妒立刻窜出来,他眼神不善的看着武青:“吴小姐,就这样的穷小子,你也敢相信托付吗?他不过是为了你的美貌,为了你的钱!你清醒些吧!你已经不是年轻纯洁的少女了,你就是个寡妇而已!除了我,谁会真心爱你?”
话音刚落,咣当一声,齐云贵已经被冲过来的武青,一拳摔进旁边的椅子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欺身而上,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脸上:“混账!你们害她这么苦,还有脸来诋毁她!老子打死你!”
吴画这才反应过来,忙过来就拉他:“武青!武青住手,你冷静,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