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瞳打开衣柜巡视了几圈,才想起来问:“你内裤在哪?”
喻世指了指衣柜下面的抽屉:“右边第二个。”
这时贝瞳准备去找佣人问问,听他竟知道自己衣服放哪,不由意外。
“我以为你的衣服,都是别人给你准备放好。”
喻世目光轻淡淡扫她。
“我自己的私人衣物,是自己整理清洗,看见卫生间的洗衣机没?”
“看见了,不就是用机器洗,还搞得自己很厉害似的。”
总之他做什么,她都觉得不怎样。
喻世气闷道:“找到没,拿过来。”
贝瞳拉开抽屉,随手拎了一条出来甩给他。
喻世很直接得在她面前脱了,换上干净的。
贝瞳一下没来得及转身回避,结果把他看了个光。
贝瞳:“你赶着投胎吗?”
喻世活动了一下,有点晕。
“我想睡一会,你别乱走。”
“你叫我别走,我就不走?”
喻世大概是真累了,躺下没几秒钟沉沉睡过去。
他睡颜安静乖巧,比平时的冷酷冷漠,要恬和许多,用最直接的词语形容,就是判若两人。
贝瞳想到昨晚把他绑在地板上不管,他后来也没怪她,或者把佣人叫来,也许是为了面子,也许是为了别的,但他的确没怎么为难她,心里顿时也有点愧疚。
帮他把被子掖好,贝瞳盯着他的脸几秒,恍惚间,有种感觉。
她渐渐把喻世和白青安重合在一起。
对了,白青安也是这么包容她。
哪怕她让他不好过了,他也不会怪她。
嗯?这么一想,她好像有点混蛋有没有?
总之,出于内疚心,贝瞳留在卧室继续看顾他。
到了晚上,贝瞳靠玩手机度过,楼下忽然响起些嘈杂声。
正想着怎么回事,门突然打开。
这可是喻家主人的卧室,谁敢不敲门,直接开的?
贝瞳想着是何方神圣,回头一看,一个贵气的老妇人,站在门口,冷冷看她。
谁?
贝瞳看了几眼认出来了,这位跟被窝里的喻世长得五分像,听说儿子病了,妈就来了?
贵妇人,也就是喻老夫人关切地走过来,望了望自己儿子,接着朝贝瞳招招手,示意她出来。
贝瞳一点也不想去。
这个喻老夫人浑身散发着冷气,凉嗖嗖的,看起来是要找她算账。
喻老夫人临走前,还冷睨了她。
贝瞳只好起了身跟出去。
到了一楼,除了喻老夫人,客厅沙发还坐着一个老大叔,说大叔过于俗气,对方像个绅士。
贝琪站在客厅一角,颇为得意得看她。
贝瞳暗自点头,很好,她明白了,又是这个好妹妹做的好事。
喻老夫人披着披肩,优雅地坐下来,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都坐吧,站着好玩吗?”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坐嘛。
贝瞳不客气地往她对面一坐。
这一刻,他们的目光都变了变,贝琪心领神会地开了口:“姐姐,长辈叫你坐是客气,你怎么真坐下来了?”
你可真是个完美的妹妹。
贝瞳睬都不睬她,翘着腿说:“是么,原来你口中的长辈是个说空话的,不好意思,在我眼里,长辈都是一字千金,一言九鼎。你少在这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