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淡声问:“我哥呢?”
南盺笑了一声,佯怒道:“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聊天?”
黎俏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仰头抵着墙壁,耐心解释,“找他有点事,先让他接电话。”
听筒另一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南盺的声音才传来,“宝贝,真不巧,他今早出去了,没带手机,不着急的话,你晚点再打过来?”
“着急。”黎俏漫不经心地丢出两个字,南盺愣了。
她捂着手机,转眸看了眼躺在帐篷里昏迷的黎承,咬着牙深呼吸,音色略显克制地对黎俏笑道:“那我去找他,一会让他给你回电话?”
黎俏直觉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应下了南盺的提议,“嗯,尽快。”
“行,先挂了啊。”
南盺匆匆挂了电话,转瞬摊在椅子上,后背都惊出了冷汗。
黎俏不好骗,她现在已经开始发愁,晚些时候该找什么借口蒙混过关了。
黎三前天受了枪伤,至今未醒。
他那一枪,伤在了后脑,幸好没有贯穿。
但边境最好的医生也都来看过,再三确定没有伤及要害,偏偏他一直昏迷不醒,医生们也束手无策。
南盺焦虑的不行,坐在床头看着黎承,手指蜷缩了两下,戳着他的肩膀,“老大,听没听见,俏俏给你打电话了,你再不醒,我可就瞒不住了。”
黎俏和黎三的关系有多好,她比谁都清楚。
一旦黎俏知道这件事,后果她都不敢想。
南盺看了黎承很久很久,不一会才起身走出了帐篷。
门口,两名持机枪的手下看到南盺,纷纷恭敬地颔首,“盺姐。”
南盺一身黑色训练装,腰间束着皮带,也勾勒出曼妙婀娜的身形。
她目光冷峭地环顾四周,冷声道:“把姓欧的带过来。”
“是。”
不过几分钟的光景,欧白被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地送进了帐篷。
此时,黎承躺着的床边放下了帷帐,也遮住了他昏迷中惨白的俊颜。
南盺坐在正中间的四方桌前,单手勾着一把小巧的手枪,昂头看着狼狈却满脸倨傲的欧白,“你想怎么死?”
欧白甩开身边的钳制,轻蔑地扫视着南盺,“就凭你,也想动我?”
他虽然在边境没有势力,但南洋欧家,那也是不可小觑的。
面对欧白的大言不惭,南盺忍了又忍,却抵不过心头的愤怒,她猛地站起身,一个侧踢腿就踹到了欧白的肚子上。
后者防不胜防,捂着胃痛呼出声,“唔,我操”
南盺手里的枪直接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单手揪住他的衬衫衣领,满腔怒火,一字一顿,“你最好祈祷他没事,不然我崩了你。”
欧白脸色煞白,眸光猩红,弯腰仰头瞪着南盺,不怒反笑,“他还没死呢?”
南盺沉吸一口气,枪柄照着欧白的下巴就砸了过去,顿时破了口子,鲜血顺着下颌线坠到了地上。
这时,南盺顺势抓起欧白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你别急,就算要死,你也得死在他前面。”
诚然,南盺愤怒不是没有理由的。
因为黎承意外受伤,就是受欧白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