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驶回了招待所,黎俏下车时对贺琛说了句谢谢。
贺琛望着她的背影,轻佻的神色退了几分,从兜里掏出烟点燃,默了很久,才叹息道:“跟商少衍说一声,他女人已经回招待所了。”
“好的,琛哥。”
情爱这东西,霸道狂妄如商少衍,看来也不能免俗。
贺琛望着寂静的深夜街道,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动心是什么时候了。
当初和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到最后还不是扛不住压力,和他分道扬镳?
黎俏和商郁的感情,又能维持多久?
一次小小的吵架,看起来已经要伤筋动骨了。
爱的有那么深?
他们之间大概还没体会过真正的为情所苦。
贺琛曾经爱过一个人,爱得惊心动魄,也爱得遍体鳞伤。
以至于他曾放下自尊卑微的乞求她留下,那个女人还是毫不留情地转投他人怀抱。
大概是所有的爱情都消耗在对方的身上,所以如今他很难再体会什么叫心动,更没办法去理解黎俏折腾这一趟到底有什么意义。
安心呆在商少衍的庇护里,做个小女人不香吗?
贺琛默默地抽完一根烟,烦闷地捏了捏眉心,“回吧。”
车子缓缓驶离了招待所,而大堂内的黎俏,一个人坐在掉了漆的木椅中,沉思到天明。
清早五点,夏思妤跑来了招待所。
她下榻的酒店距离这里不远,因为不放心黎俏,几乎没怎么睡,天一亮就赶了过来。
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上了楼梯,来到顶层天台,一脚就把铁门给踹开了。
天光破晓,整座城还没有彻底苏醒。
远处的海浪声忽隐忽现,夏思妤就那么站在原地,望着黎俏坐在天台栏杆上的身影,心跳差点没停了。
“俏俏”
她喃喃了一句,生怕她想不开似的,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然后随着距离缩短,一阵扑鼻的香味传了过来。
夏思妤站在黎俏身后,探身往前一看,她家这位小祖宗手里拿着俩包子边吃边回头看她。
懵逼的夏思妤:“”
“你怎么起这么早?”黎俏的声音有点沙哑,眼眶很红,染了彻夜不眠的血丝。
夏思妤磨了磨牙,转身用后腰靠着栏杆,后仰着头望着黎俏,“说说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黎俏咬了口包子,又看了她一眼,把另一个没吃的包子往前一递,“吃吗?”
夏思妤也不客气,伸手拿过包子就往嘴里塞,含糊地催促:“赶紧给姐姐说,别等我自己查。”
“哦,没什么。”黎俏坐在栏杆上晃了下腿,“就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咳咳咳——”夏思妤被噎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有男朋友了?”
黎俏漫不经心地点头,“有啊,很奇怪吗?”
夏思妤拍着自己的胸口,想了半天,眼神透着几分打量,“谁啊?我认识吗?”
她想到了一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脑海中的身影。
她知道,那个人对黎俏的感情,已经藏了很多年。
只是那个人不知道,她对他也同样藏着不为人知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