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沫一言不发地站在萧叶辉背后,‘仆人’两个字,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
是的,她出生在柴尔曼家族,父亲是管家,母亲是佣人,而她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注定只能是柴尔曼家族的仆人。
她的人生轨迹早早就被安排好了,一日为仆,终生为奴。
哪怕当初加入了边境七子,也是因萧叶辉而存在,因为她是他的影子。
七子之间不问来历,不问出处,全凭一腔热血在边境生死与共。
尹沫曾不止一次地畅想过,若能一直留在边境,堂堂正正地活在阳光下,该有多好。
昏黑的房间,只有场馆外的照明灯漏了一地的光晕。
萧叶辉负手伫在窗前,凝神看着已落幕的混战,视线落在踱步折回的商郁身上,唇边牵起一丝淡淡的薄笑。
原来小七对他这么重要。
萧叶辉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转身之际,余光瞥到神情晦涩的尹沫,他微一扬眉,“你这副伤春悲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杀了你全家。”
尹沫心中大骇,连忙收起不该有的情绪,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麻木,“公爵,我”
萧叶辉轻呵一声,往门外踱步时,幽幽道:“别再试图给他们传消息,再有下次,陵园那块风水宝地,就留给你父母吧。”
“属下知错。”
尹沫克制着眼底的惊惧,抬眸看了眼萧叶辉的侧脸,什么都不敢再表现出来。
世人皆道柴尔曼公爵温文尔雅,却不知他骨子里流着狼的血液。
善于掠夺,不择手段。
另一边,商郁踏着满地的伤员回到了黎俏的身边。
他拳头染血,发丝凌乱,衬衫的扣子已经开了好几颗,露在外面的小臂也有几处淤青。
男人撑着轮椅扶手的两侧,俯身,滚烫的指腹攀上黎俏的脸颊,他什么都没说,浓稠如墨的黑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黎俏唇边抿着笑,不露声色地抚着他的臂膀,“累吗?”
商郁看着她脑门前的擦伤,喉结上下起伏。
他肩膀的肌肉透着不寻常的坚硬,哪怕已经停手,小臂上的血管依旧青筋凸起。
黎俏预感的没错,商郁的狂躁症发作了。
方才的那种情况下,如果真的让他处理了丹鹰,势必会加重狂躁症的攻击性。
好在,他理智尚存。
黎俏的手缓缓下滑到商郁的小臂,轻轻摩挲着,软声道:“回去吧,其他的让三哥处理。”
商郁垂了垂眼睑,“嗯。”
黎俏勾着他的臂弯,从轮椅上站起来,并顺势看向阿昌,“你留下帮忙。”
阿昌领命,并把手中的小布袋递出,“好的,七小姐,这个您拿着吧。”
黎俏对他点了点头,捞过布袋就挽着商郁往集市的另一端走去。
落雨和卫朗也喘着粗气适时跟上。
这群场馆的打手,比普通保镖更难对付。
如果不是老大加入了战斗,怕是没那么容易结束。
临近夜里十一点,两辆商务车回了边境工厂。
留守儿童望月和追风闻讯就从宿舍跑了出来。
“老大,你们没”
看来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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