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守现在还能想起初见钱一豪时,那个温文尔雅但是做事豪爽的男子。
钱府,钱一豪的议事堂。
钱虎眼角的伤粗略的上了些药酒,被茶杯砸到的口子有些深,涂了药还能瞧见暗红的一道。
此刻钱虎正站在钱一豪身旁,小声回禀着:
“老爷,自应德没了后,白守一直没招人,直到前些日子有人在山海学馆瞧见他了,他走的时候还带了个人回去。”
“属下问过山海学馆的馆长,白守看中的是个叫汤明的男人,年纪不大,今年不过二十四五,白守一眼就看中了,还多付了一倍的工钱呢。”
“哦?汤明——此人什么来头?”
能被白守一眼看中,又能轻而易举的看出账面上的破绽,此人绝对不是凡夫俗子。
“回老爷,这汤明好像不是松阳县人氏,去山海学馆之前的事情属下打探过了,竟然没有一人知道——”
钱虎的脑袋上满是汗水,汤明的来历他仔细打听过了,什么也问不出来。
钱一豪看了一眼钱虎:
“竟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么?看来此人怕是大有来头。”
钱虎见钱一豪没有责怪,松了口气:
“老爷,您怎么知道不是个山野村夫,只是行事低调没人认识罢了。”
“山野村夫?能这么快就得到白守的信任,此人不简单,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到底是想帮白守还是另有所图。”
这人透着古怪,钱一豪一时间想不透。
钱虎小心问道:“既然如此,那老爷之前的吩咐是否还照做?”
钱一豪眉头紧皱,片刻才摇了摇头:
“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钱虎点点头,悄然退下。
第二日,白守未在府里看到汤明,心中有些纳闷,仔细问过府里上下,都说未见到汤先生,白守只当汤明做完手头的事回去休息了,毕竟自己答应了让他休息一日的,只是也没来和自己知会一声,心里头有些不自在,倒也没放在心上。
第三日还是未见汤明,白守开始担心汤明,相处了这么些时光,在白守心里汤明不是个不说一声随意旷工的人,何况汤明一向守时重信,这事有蹊跷。
等到第三日傍晚还是不见汤明的身影,白守决定出府去汤明的家中看看,刚走到门外就看到汤明一瘸一拐的走来。
衣衫凌乱不堪,满脸的伤痕,鼻青脸肿,裤子也破了,露出的膝盖上全是伤。
汤明见到白守,跪下就是一拜,口齿含糊不清道:
“老,老爷,属下来迟。。。还请老爷。。”
话未说完,就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白守大惊,忙吩咐下人将汤明抬进府里,赶忙遣了人去请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替汤明看诊完,对着白守摇了摇头。
“此人若再晚半个时辰,就真的没救了,下手的人真狠,连膝盖的骨头都打的错了位。”
白守惊呼:“什么?大夫是说,我的管家是被人打成重伤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