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鲁立便放下了一颗心来,显出一脸豪爽的模样对曾小丽说:“好,小丽,这下我们走吧,一起到街上去玩玩。”
于是,随后鲁立也撑起了一把雨伞,和曾小丽一起走出了门去。
雨在他们的身边下着,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不知道那如帘的幕布里,是不是有白莲与红莲同时开放卧在芯蕊编织的绿席上,旁边出水芙蓉梦的妖娆雨,降落南方,腾起悠悠绵长的云烟和水气,惊起墙边沉默懒卧的小狗。
才一起向前走了没几步,曾小丽就主动拿她的手臂挽住了唐鲁立的手臂,手还微微地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鲁立这时虽然是一副庄重、沉稳的表情,但他却不能不暗自高兴,在心底深处思谋着,只要他们能一直这样交往下去,亲近下去,再过两三个月以后,他就主动正式向她求爱,得到她的同意后,就一起扯结婚证结婚了。这样他就把曾小丽的手臂给扯紧了。
两个人正在有情有意地这样走着,唐鲁立还没去考虑他们该走到哪儿去,是不是找家开夜市的饭店坐一坐,吃个夜宵,忽然赖争的摩托车从背后开上来了,先开到他们前边去,然后再猝然折回来,阻挡在了他们面前停下。
曾小丽的脸色突的就沉下了,恰似这下阴天有雨。
赖争没有管她,眼睛圆瞪,满脸阴沉地只盯着唐鲁立责问:“阿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早跟你讲过了,小丽已经是我的人,不许你再碰她吗?干什么你这下还跟她在一起呢?”
“不是我主动找她,是她主动找我的。”鲁立想这样回答他,但话儿还没说出口,他想到这显得自己太没有男子汉气慨了,会叫曾小丽看轻自己,害自己以后没机会再跟她继续交往下去的。因而就没有再让那话儿给嘣出去,而是只用上气呼呼而又不把对方放在眼中的语气道,“你讲小丽已经是你的人,那你讲,你有什么凭证?是她跟你扯过了结婚证,还是跟你办过了喜酒?”
“她以前是愿意跟我谈恋爱,我才让她进我屋家砖厂做出纳的。如果她不是不想干得太累,她这下还会继续在我屋家砖厂干。”赖争很有底气似的回答。
“你撒谎!你胡说八道!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我以前不是你的人,以后也决不会是你的人!你自己搞清楚一点儿!”曾小丽突然有几分气愤地道。
“呵呵,呵呵……”赖争当下冷笑,似乎想再说什么话儿,但最后又没说出来了,只拿他那掩饰不住疯狂的眼神,直往她脸上溜,往她身上粘,仿佛要钻进她的身子里去一样,然后他便面露凶狠地说,“真有你的,竟然敢跟我讲这种话儿!好,你这下先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说完这些话儿之后,他重新发动他的摩托车,一下就开着那摩托车离开了这儿。
“呸!可恶!可恶!真是好可恶啊!”曾小丽对着赖争远去的背影连骂了好几声,然后情绪才渐渐好转,微低下头去,象有了心事。
唐鲁立觉得,赖争虽然嘴上说得恶煞煞的,很凶狠,其实也不过就是发发穷狠罢了,应该不会真的敢那样做。于是看向她,想说什么话儿安慰安慰她,可又还没出口就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曾小丽才将目光瞧向他,对他说:“阿立,我这下有点儿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等以后有空了,我再去找你玩吧。”
说着她就从鲁立身边走开了,越走越远,然后在一个转弯处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