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么一个案子,现在被北宫璃落提到才想起来。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案子目前为止都是小何在跟,你知道我最近都在治疗,很久没过问事务所的事了。”
北宫璃落道:“我最近不是在查一个很棘手的连环杀人案么?现在有了新的线索,两起案子的死者有个共同特点,他们的父辈都参与过十几年前那起案件的侦查工作。”
傅子衿皱起眉头,问:“你怀疑你现在正侦办的这起案子,和我接的那起旧案有关?”
“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吧?”北宫璃落道:“你会接下那起旧案,肯定是做过初步调查之后判断确实有隐情吧?所以你才会同意付春冉,帮她调查那起案子的真相,你也怀疑当年的凶手焦宏伟是被冤枉的对么?”
傅子衿点头承认,说:“确实,我之前已经做过初步的调查,确实觉得当年那起案子有隐情,焦宏伟很可能不是凶手,真凶另有其人。那是一起冤案,凶手可能直到现在都逍遥法外。”
“你把这案子你的调查情况跟我说说,我做个参考。”
傅子衿走进一家咖啡店,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说:“其实进展还不算很大,我见过了当事人,还有当年案子的那个幸存者。”
“你说那个被强|奸后活下来的小女孩儿?我记得当初是她指正焦宏伟是凶手的吧?”
“对,不过事情过去了十几年,她的证词也发生了变化。”
傅子衿把自己之前的调查情况跟北宫璃落纤细说了说。
“当年那个案子的死者有4人,伤者1人。其中一个死者是付春冉的母亲,而幸存下来的这个小女孩儿则是付春冉的外甥女韩颖,当年只有8岁。”
北宫璃落皱着眉道:“这孩子当年才8岁,虽然是受害者,但靠她的证词定罪,实在有些武断。”
“是,确实很武断。但当年的侦查技术并不完善,那起案子凶手留下的证据非常少,根本没有物证用来定罪,这种时候人证的证词就显得至关重要了。”傅子衿说:“我去年见过这位当事人,她现在已经24岁了,身为成年人的她显然对当年的事有了新的看法。她告诉我其实她当年也不能确定凶手是她姨夫,但是在开庭之前,与她接触过的警察和检察官,都告诉她不要害怕,让她实话实说,就说她姨夫是凶手也没关系。对了,还有一个关键线索,当年因为她曾经接受过一个心理医生的治疗。”
“等等。你的意思是,她很可能被这个心理医生催眠了?”北宫璃落擅长犯罪心理学,对这方面的事尤为敏感。
“我是这么猜测的。”
北宫璃落沉默了片刻,问:“我记得你之前让我问我表哥,他当年上学时的老师是不是叫张东辉对吧?”
傅子衿道:“对,因为小何已经查到了,当年给韩颖做心理辅导的医生是长京大学心理学专业的教授张东辉,因为他的专业水平非常强,经常受邀参与各种心理疾病的治疗。我当时觉得这个人特别耳熟,印象当中好像听童表哥提过,所以才拜托你问的。”
北宫璃落这下想了起来,说:“我已经帮你问过了,张东辉确实是我表哥的老师,只不过后来一直连轴转的忙案子,我就把这事儿忘了。”
“别说你了,我这一生病什么都给忘了,要不是你今天提起来,我差点儿忘了还要追查这桩旧案。”
“所以现在这个案子都是你那个小助理在查么?”
傅子衿道:“小何手头肯定还有别的案子,这桩旧案的调查进展不快,我现在在国外不太方便,你有什么需要都先跟小何联系,其他的等我回国处理。”
北宫璃落理解的点点头,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傅子衿琢磨了一下,道:“我自己感觉病好多了,你看我现在情绪什么的都挺稳定的。但主要还是要看童表哥的意思吧。他现在让我在因特拉肯旅游,我就乖乖听了,等过两天我问问他吧。”
“行,那有事我再跟你联系。我先去找你助理了解一下这桩旧案的调查进展。”
两人匆匆道过别之后就切断了视频电话,北宫璃落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傅子衿助理秦何的电话,直接打电话和她联系。
如果说现在这起连环杀人案和十几年前的旧案有关,那么这之间的联系到底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