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绍本来并未打算管这事,但是随即便有人禀报这是鄢国公之女。他登时便下旨狠狠惩治了那几个孩童,处置了鄢国公那几个贪图家财的兄弟。
湘女一朝得陛下护佑,从此再无人敢欺凌。
妩抬起头,似是感恩又是崇敬地看着面前的帝王,目光中描摹着帝王的模样,似有几分眷恋地说:
“若不是陛下,小女恐怕早就被那虎狼撕咬而死了。当年陛下将我从冰池中抱出,小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陛下当年恩情。”
男人放在那素白脖颈上的手顿了一顿,最终缓缓上移,抚弄在她娇艳的面颊上。
妩似是欲躲,却咬紧了唇,鼓足了勇气才没有移动分毫。
萧绍享受着那温润的触感,问道:“哦?那你为何嫁了朕的皇子。”
“妾,妾当年入宫做宫女,只想着可以日夜见到陛下。可惜还未曾得陛下垂青。被茂皇子看到,当场,当场就强要了妾。”
在男人热切的视线下,妩的说话声一次比一次小。最后几字几乎微不可查,仿佛十分难堪。
萧绍却听得一清二楚。
眼下,妩眼中的雾气化作一汪泉水。将下唇都咬得泛了白,只看的人疼惜不已。
一滴泪晕开,微凉的坠在萧绍手背上。萧绍却觉得自己的心尖都被烫了一下。
帝王的心如同寂静无波的死海,无论是腥风血雨,还是贵胄倾覆都无动于衷,却被这一滴泪砸起的涟漪带的心绪起伏,难以平静。
所以这样的女子,本当是他后宫的专宠,却被他儿子霸占了许久。
666神奇地看着杀意值顿时消失不见,再次以为自己还在绿江的卡顿之间反复横跳,十分有些怀疑统生。
萧绍将妩搂入自己怀中,一向杀伐果决的帝王,此时轻柔而小心地哄着怀中一碰就化的琉璃美人。
温香软玉在怀,梨花落雨甚美,那璀璨宝石一般的眸子,此时如同被清泉洗过一般,泛着莹光。再加上妩天生便带着的妩媚香气。
就算是世间最不爱风月的男子,也必把持不住。
一开始还在唇上浅尝辄止,后来那便如同狂风骤雨,几乎要让怀中女子溺死在风暴中。
妩初期时闭着眼承受,但却忽然如同想起了什么,开始不住挣扎:
“陛下,您不能,妾,妾虽恋慕陛下,却是陛下的,陛下的...”
妩似乎此时方才惊觉自己的身份,挣扎着避开男子的热情。
而666却因为妩的挣扎,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心都提起来了――宿主身上,还装着皇子给的毒药。可千万别掉出来啊!
萧绍却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如今他以强法立国,在朝堂上才是说一不二的帝王。若有不服皆杀即可。没有人敢对他的后宫指手画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愿意要谁就要谁,就算是他皇儿的侧妃,那也是他的臣民。
萧绍情难自抑,伸手就去扯她腰间系带,也并不打算向她解释自己与萧茂之间的嫌隙。
妩却只是不住挣扎,他颇有些好笑地看着。美人在榻前挣扎,也算是一番情趣。
他戏耍般地看着猎物惶恐地逃离,却最终无法摆脱被猎人掌控的命运。
衣带拉扯之间,一个青白色瓷瓶,却突然从妩被扯的有些松散的抹胸之中滑落。
两人俱是一怔。系统捂着双眼,根本没眼看。
叫宿主作,这下玩大了吧。
妩却颇为好笑地看着系统这个戏精捂眼尖叫。
萧绍捡起了滚落的青瓷瓶。那瓷瓶上还带着柔软处温润的体温。
女眷入宫,宫女即便是搜身,也不会去碰贵人的私密之处。湘女将毒药藏于绵软之间,才得携带入宫。
这不禁让他想到了别处,喉咙间瞬间感到干渴灼热。一股火气下行,这毒药瞬间如同油浇在烈火上一般。
他手中把玩着那物,心中却无愤怒,竟是想着该如何将此事压下。
萧绍此时方知,他是彻底完了。
前三十年,千古之帝王,此后余年,只怕会是宠姬之纣王。
既是如此,那就两人一起沉沦吧。
他就算绑,也要将她困在他的榻上,日日不得逃脱。
妩却咬紧了唇,不敢言语。弑君之罪,阖族当诛。
她看着那瓶子被脸色明明暗暗的帝王反复摩挲,竟趁着萧绍心绪不稳之时,一把夺回。
然后利落地打开瓶盖,绝望地将杀人毒药往自己的红唇之中送去。
本好以暇整等着难堪不已的湘女解释,却不料差点让美人送命。
萧绍出手将那瓷瓶打落,看着妩面上急出了娇红,泪珠滚滚而落。
萧绍叹了一口气,将她带离榻上。
妩被萧绍一路抱到御前,看着竹简上还未曾盖下大印的内容,眼睛睁得极大。
“这是――”
那竹简上赫然印着的,是废皇子茂、贬为庶民的旨意。
“这件事朕早已决定了,非你之过,莫哭。”
男人越是安慰,女子却越是心乱如麻,妩绞着手里的帕子,眼泪流个不停。
美人落泪无声,柔美的如同那清晨包裹着露珠的桃花,娇嫩得让人想采撷那花中嫩蕊,好好品尝。
萧绍既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直接将案几上的东西扫落于地,将人置于桌案上,困在自己身前。让妩无可逃离。
“你可愿,给朕生个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