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样美好的愿望被他无情打破:“我在酒楼对面租了一家店铺,以后我住那里。”
他还穿着喜服,却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竟然连片刻的幸福都不愿留给她。
他就这么讨厌她?
华蓉看着他无情的背影大喊:“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讨厌我,我只是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难道很奢侈吗?”
他的背影停了一下,又越来越远。
身后穿着粉红嫁衣的华蓉终于忍不住泪眼涟涟。
起先她还敢找上他的铺子大闹一番,一点也不肯示弱地冲他怒吼,俏丽通红。
报复的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嬉笑打闹。
玉渊什么反应也没有,像是看小丑一般冷冷地看着她胡闹。
当知道做什么都没有用时,华蓉也渐渐地放弃了。
玉渊看见她躲在对面酒楼二楼的角落里偷偷地朝这边望,每天都让小二变着花样给他送素菜。
大概是觉得他天天对着猪肉不缺荤菜吧,她送过来的都是清淡开胃的。
他确实不爱吃荤菜。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当初没成亲的时候,天天看着他。
不过现在她却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不敢再站在他面前叉着腰轰走他铺前的小姑娘。
不敢再笑眯眯地偷袭他,然后在他怒吼出声时跑得远远的,笑得花枝乱颤。
她像个普通的妻子一样天天等他回家,他却一次也没回去过。
她不再穿华丽的衣裙,将那些美丽的衣服都压了箱底。换上了朴素的棉布做的衣服,原本散开的充满风情的长发也被华蓉用簪子束起来了。她的笑越来越含蓄,不再像从前一般笑面如花。她除了每天待在对面的酒楼看他,不再去其他的地方。
她履行了一个妻子该尽的责任,他却还什么都没为她做过。
他有时还是痛恨那个威胁他让他娶一个不喜欢的人的华蓉,有时又心疼这个为了迁就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不再像他自己的华蓉。
到底什么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小小的县城谁都知道华蓉嫁过去,却不受玉渊的喜爱,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她以前的公公华老爷子也来劝过她,痛心疾首地怨她选了一个屠夫。
她什么也不说,静静的坐在床边绣一个花样。
华蓉一个人住在玉渊不大的院子里,连以前的丫鬟都没带着,什么事都自己动手。
本来也算是千金小姐,什么也不做的她,一开始吃了很多苦。
她的饭糊了,她就这样胡乱地将就。衣服洗破了,就又开始学如何补衣服。
久而久之,有人开始动了歪心思,就冲华蓉那绝丽的容颜,怎么也想试一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于是有一晚有人悄悄潜了进来。
过去也有人潜入还是寡妇的她的宅邸,那时有护卫有丫鬟,她没有怕过。
当她发现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进了院子,正小声地想要锯开她门上的木闩。
她四处找可以防身的东西,但是什么也没有,就连簪子都是最简单的木簪子。
她吓得发抖,缩在墙角眼睛紧紧盯着门板。
没过一会,那个男人就出现在她面前,她尖叫着,手上木制的簪子挡在胸前划来划去。
那个男人欺身而上,没让华蓉挣扎几下就制住了她。
她哭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直到绝望。
然后想,若真是这般,倒不如死了算了。
他出现的猝不及防,拿着他杀猪的刀就冲进来。
她的衣物松松垮垮,露出雪白的皮肤,隐隐能见其中春光。
那个男人见玉渊这般拼命的模样,也吓破了胆,手稍稍松了些。
华蓉猛地挣脱了他的束缚。
还没来得及逃开,就被发现她意图的男人一把推倒,头直直地向床角撞去。
一刹那,玉渊的眼里全是血。
她静静地躺在一片血泊中。
也许再也不能帮他洗衣做饭,等他回家。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已经有一点喜欢上她了。
后来华蓉头上绑着绷带躺在床上时,偶然想起来,问正熬粥给她喝的玉渊:“你不是住在店里吗?怎么会那么巧就赶来。”
那么冷的一个人,竟慢慢红了脸。半天才说:“我把旁边那间院子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