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文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再抬头看周成锗。
十二点半,这场聚会才结束,苏文清喝的有点多,上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全部走完。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车钥匙,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外面走,周成锗还跟在他后面。
周成锗大学就开始创业,在商场浸|淫了十年,苏文清这种刚出学校的厚脸皮程度跟他相比,都不是一个段数。
苏文清拿手机打车的时候,都看不清屏幕。他有些后悔喝这么多酒,酒不是个好东西,喝完也不会让人忘却什么,反而更加深刻。
“我送你回去。”
“不用。”
周成锗的那辆奔驰被司机开了过来,苏文清冷笑一声,喝多了,很多话不过脑子,“有车了不起?”
“我只是想送你——”
苏文清一把揪住周成锗的衬衣,猛地拽下去,凶狠道,“你他妈有车了不起?你到底想干什么?没完了是吗?”
周成锗的司机还负责安保,腾的从车里下来,“周先生——”
“把车门打开。”周成锗冷眸扫过去,他再面对苏文清脾气又好了,耐心哄苏文清,“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苏文清冷笑,抬手摸到周成锗的脖子上,“你送就安全吗?”
司机把后面车门打开,看周成锗这个样子,他坐回了驾驶座。
周成锗忽然抬手摸了下苏文清的头发,叹口气,“阿文,你信我一次行吗?”
多少年没有人温柔的摸他的头发,母亲去世了,外公去世了,没有人会这么温柔的对他了。
苏文清的鼻子有些酸,看着面前的人,有些看不清。
“周成锗……”
事实证明,周成锗真不能信,这逼一肚子坏水,这人不会放过一丝的机会。
苏文清在车上的时候还清醒,下车就迷糊了,他被周成锗带进门。觉得不太对,他家没这么新,他坐到沙发上把脸埋在手心。
“喝水。”
苏文清接过水喝了一口,抬头,“你不会在水里下|药吧?”
周成锗拿过水当着苏文清的面喝了一口,又递给苏文清吗,苏文清把水喝完,恍恍惚惚的想,他们这不是喝了同一杯水么?
不过他头晕的厉害,也没有精力追究这些,“周成锗,你到底想要什么?”
周成锗走到他面前,抬起苏文清的下巴,“我想要你。”
“我给你,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
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脱衣服呢?苏文清已经忘记了,他喝多了。他有知觉的时候,周成锗已经把他压到了床上。
他想挣扎,周成锗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苏文清被亲的手脚发软。进去的时候苏文清疼的咬住周成锗的肩膀,他咬出了血,他把血舔掉。
周成锗尽力克制,被苏文清的这个操作弄的失控了。
他疯狂的压制住怀里的人,他无数次幻想这个场景,幻想了十二年。今天成了真,他听到苏文清断断续续的骂,有脏话也有威胁。
周成锗找到些理智,低头跟苏文清接吻,嗓音哑然,“阿文,你是我的。”
这几个字差点要了苏文清的命,周成锗是个疯子。
他折腾到早上天亮才放开苏文清,苏文清已经累的昏睡过去,周成锗也不困。他借着光细细的看苏文清,然后亲他,最后把苏文清揽进怀里,亲到额头上。
天亮之后,他将失去。
苏文清清醒,一定会踹死他。
苏文清是在下午醒来,浑身酸疼嗓子冒火,身上还沉重。视线渐渐清晰,看清死死抱着自己的周成锗。
肌肤相贴,一丝不挂。
苏文清动了一下,撕裂的疼,他彻底清醒,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已经清楚。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就砸到了周成锗的头上。周成锗这边的阿姨很敬业,烟灰缸是干净的,没有脏污。沉重的水晶烟灰缸,足以把周成锗砸出血。
周成锗刚从睡梦中醒来,目光还是茫然,抬手摸了一把,摸到了血。然后把手放到眼前,看向苏文清,“阿文?”
苏文清的心脏骤然抽疼,一瞬间的愧疚,周成锗这个表情太无辜了。
但很快就被身上的疼给压下去,他咬牙从床上挣扎起来,说道,“好玩吗?”
周成锗捂着头,血顺着他的指缝往外面溢。他蹙眉盯着苏文清,苏文清被盯的头皮发麻,他找自己的衣服,周成锗冷静提醒他,“你在楼下脱干净了,衣服在楼下。你抱着我,说想跟我做。”周成锗睁眼说瞎话,嗓音沉缓,“我对你,无法拒绝。”
“那我为什么在你家?”
“我在你身上没找到你家钥匙,我只能把你带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