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似乎不妙,鱼鳞人瞪大了眼睛,小声问:“绿满家族的,你看到什么了,是他们来找丢失的小草篮子了吗?噢,天呢,我真不该偷他们的,都忘记了,他们可是可怕的杀手啊,不会惹毛了吧。”鱼鳞人哆嗦着,手里握着那两个野草编织的小篮子。
我问道:“他们是要进来?”隔着树枝,我看了眼洞外。
外面空旷的地上,凌乱的枯叶随着一阵飓风狂舞,在夕阳金灿灿的光芒下,诡异地很。
绿满家族的人,布置好各个露着太多光亮的洞穴的缝隙,他侧过身对我说:“磁漫国的王,他们来了,那些管理士兵的黑袍子,琰的精英部队,大约几十名。”
鱼鳞人发抖地问:“磁漫国的王,我们被他们发现了?噢,天呢,都是我惹的祸啊。”
从缝隙里,望见,三名穿着黑色袍子的大汉,背对着我们,立在那片草丛上,大概有三十名穿着华贵红袍子的士兵站在那里等待训话。
我说:“不要害怕,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可能是觉得这里比较宽阔,就在这里进行训练或是召开小型会议,人数不是特别多。”
三十名红袍子的士兵,在草地上耸立,面色泛着红光,相貌比较古朴,张张脸上呈现出的是与世隔绝的神色。
他们正好三十名,每五个人是相似的样貌,这就是琰的部队管理者黑袍子们需要的数量吧。
“你们的存在是骄傲,请不要迷失,这是你们的故乡,若干年前,为了一份荣耀你们离开了这里,加入了王的精湛军队,成为了王的士兵,你们的底层的身份已经被铲除,成了高贵者感恩的对象。最近我听说,有些你们动摇了战斗的心,我想听听你们的心声。”一位黑袍子管理使者训话。
黄昏的光线,渐渐暗淡了许多,右边的山脉的草木染着斑斓的霞光流彩,左边的低洼处灰色的地带,一抹抹又若荒凉。
“我担心,我们都会死掉,在这条宇宙裂痕里的所有的我们的自己,我们都会死掉,即使我们赶尽杀绝的了五名之外的自己,我们最后的五名自己也会死掉,我们就真的被剔除了,我了解的真相,就是,是这样的,珍贵的玲珑雨,原来是个骗局,走上高贵的路都是假的,真相是在家族的生命线上把我们这些人彻底的删除。”一位年迈的士兵彷徨地说着,他袖口上缝制的红玉闪着奢华的光斑。
附近的树木,叶子已经凋零不少,树上的野鸟,望着倒挂在天上的那条紫色的河水,等待着鱼虾能一掠而出。
“这是多么的不幸,我也知道了这些真相,今早我都没有勇气去斩杀其他的自己,为什么不给我们一条活着的路,我们都太累了,承诺说成为王,分配星体给我们,但是都现在了,K星的地面都变得稀奇古怪,我们的未来在哪里,我们的归宿呢,黑袍子使者,我们的路,是不是走错了!”旁边的士兵怀疑地责问。
山谷,飘着雾气,兵营红色的建筑掩映在霞光里。
“我们想要的承诺的未来,迟迟没有达成,我们还在不断绞杀着自己,等我们也死去时,会不会是一个笑话,那些重叠的多层的自己,就这样死在了我们自己的手上,王的承诺何日兑现?”队伍里的士兵继续追问。
纤长的野草,有些还在拼命地生长,想要自己的生命的绿色不被季节的更迭取代衰亡的命运。
“你们的心,是因为见到了故乡就急躁了吗,为王的路,可不是一帆风顺的,将来你们每一个人都要统领一个星体成为王,这样的路途,要有一颗安稳的心,想当初,你们勇敢地选择了这条路,成就了自己,现今却要反悔了。”一位黑袍子,抱怨着,他的眼中的猩红的光,比钻石耀眼,叫人惊颤。
我们在树洞里,悄悄观看着他们的对峙,古朴的士兵,来自亘古的光阴吧,他们的命竟然也要接近永生了,这一切的神奇都要归咎于大人物琰了。
“忍耐,是你们唯一的路!想想那些为你们牺牲的自己吧。我们的王,琰,他的剑,能召唤多层的你们至此,就能够成全你们的路,别忘记了,琰,是五维部分光阴的压缩者。你们为这样的伟大的王,征战,就不要多虑了,胜利马上就来,各位请忍耐。”另一位黑脸的黑袍子大汉说着,抬起了一只黑手比划着。
三名黑袍子安慰着这些士兵,他们的语气深沉有力,如天幕下的黑烟压抑着赤红。
琰,是五维部分光阴的压缩者?——又一条令我们惊奇的消息,这个五维的多层之地,忽然觉得陌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