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寒光依旧的残剑

    没想到那个时候楚狂仿佛感受到白芙的目光似的，也偏头向她看来。白芙虽然此时脸上带的是面具，但是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不安。白芙安慰自己他应该就是随便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随即将头撇开看向别处去了。

    已经到吉时了，那十个候选者也都已经到齐。鼓声响起，旁边有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上前，白芙发现那白色长袍着实华丽，上面用金丝银丝绣着日月星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净手。”他说话如同洪钟一般，沉稳但不尖锐，仿佛跟鼓声合为一体。怪不得玉渊当时说到祭典的时候眼中充满向往和崇敬，白芙亲身于这祭典之中，血液仿佛也随着鼓点沸腾起来。

    于叔端来一个黄铜的盆子，其中装着水，卓言带着十人依次去盆中净手。台子下面也是同样，每个帮派的首领和江湖中受人尊敬的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另一个卓言手下的人端着铜盆，一一去他们跟前让他们净手。

    鼓点声逐渐急促起来，卓言面色肃然。

    “敬香。”那主持祭典的白袍人又说道。

    下人们给武林盟主，候选人以及各位首领们每人一支香，但是香的规模有所不同，一会虽然在台下的各位也要去插香，但是插得位置与那十一人是不同的。

    全部分发完毕后，卓言带着十个人上了祭台，上面祭祀的是一柄寒光依旧的残剑，听说是武仙太常所用之剑。这剑十分有灵性，太常纵横江湖，身边一直携带此剑，但是他死后剑竟然也像有了情感一样随之崩裂。

    上台时，玉渊手中拿着的那只香被点燃，一股浓重的焚香气息钻入他的鼻腔，他险些被熏得咳了出来。随着鼓点的豪壮的节奏，卓言先将香插入祭坛中，残剑上映出他的脸。“祭祀太常之佩剑，希望下一任武林盟主可以继承太常之德行，不让奸邪之人奸邪之术肆虐江湖，让江湖在这乱世之中仍然风平浪静。”说罢转身看着其他十个人敬香，十一人敬完香后面向台下的众人站在前侧，卓言站于十人中间，接着是下面的首领和受人尊敬者上台敬香，他们敬完香后并未留在台上，而是从左侧下台，站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

    见敬香完毕，白芙有些紧张，马上就到祭酒的环节了。

    果然，那人看了看天上太阳的位置，“祭酒。”

    不论台上台下，每人手中端上一个平常的黄碗，一个下人将酒分别倾入每个人的碗中，那酒在这夏日还冒着丝丝寒气，像是刚从井底取出来的。

    这酒应当是被换过的，是普通的酒。又一个响亮的鼓声，那些人从酒中捻起两指酒，一指洒向天空，一指洒向地上。白芙照着他们的动作，随后将酒端起，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如此，单单明月楼的人没有喝酒的动作。卓言将酒饮下后，发觉到楚狂的异样。“楚公为何不饮酒？”他眼中神色尖利，伸手去摸自己腰上的佩剑。

    楚狂不语，眼神中产生一丝不屑，随手将碗一扔，瓷碗落在台子上，发出一阵清脆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