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开始了她的外宿生活。尽管有时风里来雨里去,但是每天吃好睡好的她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那一天,其实说起来安若初是很恼火的,本来她傍晚放学后要扫地,如果数学老师不坚持把那道又臭又长又难解的数学题讲完再下课的话,她扫完地还是很早的,那么即使那天她很倒霉的把自行车钥匙丢了,她还是赶得上公交车回家的。
问题是,一切都是如果……
当她和值日的同学一起扫完地倒好垃圾后,天天已经有点黑了。来到车棚准备取自行车的时候,车棚只剩下两辆自行车了。她在书包里找钥匙的时候,摸了很久发现不见了,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不会丢了吧?
这已经是外宿以来丢的第三根了,前两次丢的时候她都是搭公交车回家的,回到家不免被妈妈骂了,然后换锁。
这次再丢回到家肯定被骂得半死,她在脑海里努力搜索了一会,确定早上她上完锁之后确实把钥匙拿走了,还把它顺手放进了口袋里。
对了,口袋,她眼睛一亮,赶紧摸摸外套的口袋,但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又丢了,难道今晚真的要走回去了吗?回到她那片小区的公交时间早就过了,看来真的要搭别的站的公交一段路然后走回去了。
天快黑完了……
安若初觉得像她这么会丢三落四的外加这么倒霉的,也没谁了。她垂头丧气的往校门口跑去。
突然她停下来,把手放在胸前喘着粗气,想起会不会是今天体育课的时候运动时把外套脱了丢在地上,然后钥匙从口袋掉出来了,会不会是这样?
不管是不是,她都要去看一看,万一真的在,就不用走回家了,更不用被妈妈骂。于是她转身往田径场跑去,这时已经有同学往教室去上晚自修了……
经过篮球场的时候,还有男生在灯光下打球,又是一班那班男生,想想就觉得上天的不公平,一班作为实验班,不仅享受学校最好师资,课外时间也比其他同学多,因为即使他们花再多的时间去玩,到考试的时候照样拿别人羡慕的成绩。
这是那些大半夜还在开夜车看书的人也得不到的成绩。
田径场此时还有人在跑步,也有老师及他们的家属在跑步或是散步,安若初猫着身子在她今天放外套的地方仔细寻找,她跑回来是对的,真的找到钥匙了。
当她看见那根绑钥匙的红色编织带时,别提有多激动了,就差没跳起来大喊大叫了,她拿着钥匙放在嘴边狠狠的亲了一口,终于不用走路回家也不用被妈妈骂了。
安若初跑回车棚取车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车棚里还有一个人在取车,模模糊糊只看见一个人影,是个男生。
那人看见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取车,望了过来,然后拖着车走出车棚,安若初也拖着自行车走出车棚,外面微弱的灯光照来,终于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
那人见到安若初很是惊讶,没想到她会这么晚。
安若初见是他,也不说话,骑上自行车就走。说实话,他给她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她认得他,全年级的头把交椅,成绩好到人神共愤,最要紧的是,长得还祸害人间。每天在班上的课间时间,班里的那帮花痴嘴里谈的说的一直是他。
他无疑成了学校女生的梦中情人,但不包括她安若初,许是第一次见面时他以那种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口吻教训她时,她就讨厌他那种理直气壮的教训。
顾景书望着从他旁别走过的身影,蹙眉。他认得安若初,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教训了她,因为她的粗心大意害他差点目睹了一场交通事故,那种惊慌的感觉真是糟糕。
从此每次见面时她貌似总会给他一记白眼,对他很是不屑一顾,如果其他女生他会以为那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他知道安若初不会。
每天他都会从班上男生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年少时的心理,对爱情的渴望,但又害怕得不到认可,只能在同类中私下谈论,以得到共鸣。
顾景书不懂,那样一个走路不看路,粗心大意的女生怎么会成为他们的梦中情人呢?
当顾景书回过神的时候,安若初已经快出了校园门口了。
她怎么这么晚?顾景书见天已经黑透了,于是骑上自行车回家。
路灯车影人影拉得长长的,时不时有一两辆车呼啸而过,前方的那个身影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依他的性格就算是一个人回去,也不会因见着同伴而去打招呼结伴回家以消除路上的寂寞的。
突然安若初的车头一个扭转撞上了路边的树,她两条腿撑在地上,人还坐在车上,但已经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该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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