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唤风。”第二道指令发出。
这些法师们解下头盔的脸上嘴唇一张一合,但在骑兵的的呐喊声中,念咒声被完全遮盖。
世上只有一个法术可以在同区域群体施展但却不会互相干扰的,那就是风系的唤风术,只要位置相同,操纵气流往一个地方吹,怎么也不会干扰到别人。
大风卷起,短杖中的雾化液体以更加高效的方式向骑兵队飘去,几乎形成了大雾的天气。
雾状的液体颗粒扑到冲锋的最前的金苟骑士嘴角边,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苦涩的滋味从舌尖传递回来,比他吃过最难吃的东西还恶心一百倍,光是这个味道就差点打断他的冲锋。
不止是他,还有很多人做了同样的举动,但因为知识的短缺让他们认不出这是什么。
经过专业培养的则不一样,他们的随军法师就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
“是野火药剂!他妈的离开这!”隆隆向前的骑士队伍中,一个法师尖叫起来,像是被毒打了一顿的鸭子那样委屈。
“都给我闪开!”
来不及向上级请示,他们几个随军法师直接驾驭马匹向侧面脱离队伍,同时用精神力屏障保护自己。后面的骑士来不及变向躲避,直接和他们撞在一起,摔了个人仰马翻。
索鲁斯很想停下来将这些闹事的家伙统统砍头,但身体却也不由自主地驾驭马匹转向,想要随这些法师一起撤退。
“点火。”迪索恩的潜水员法师开口。
一股火焰从短杖口点燃,随后弥散在空气中的大量雾状野剂被一瞬间点燃,可怕的火焰像闪电出现那么快,一个巨大的,半径三十码的火球在一秒钟内出现又消失,空气一声震响,留下数百身上着火的骑士与马匹,所谓的抗魔铠甲在炼金武器面前不值一提。
马匹们脊背上、侧腹部都燃着一簇簇火焰。它们因为疼痛而疯狂跳撞,把自己的主人从马背上甩下来,随后因为固定带联系骑手和坐骑两者的缘故,将它们的主人硬生生拖死在了充满积雪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哀伤狂乱的痕迹。
平时训练好的骑士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扯断了固定带落在地上,任由马匹跑走。
其中一部分骑士急于跳进河里灭火,但围在河岸上的迪索恩法师并不高兴见到这点,他们不动用法术,只是用精神力将想要越过他们到河里去的家伙推开。
意识到跳河是行不通的后,一位骑士试图用雪水熄灭身上的火焰,但没用奏效,雪水还把作为引火剂的野剂涂抹的到处都是,燃烧的部位更多了。
另一位骑士吸取了他的教训,不断地撕扯自己的甲胄,想要把燃烧的部分扯下,他成功做到了这一点。但头脸上还点着火焰,他总不能把脸撕下来,所以还是被烧成了焦炭。
当场中似乎没有金苟的骑士再站着的时候,迪索恩的潜水法师部队终于慢悠悠地过来检查尸体,远远地对自己觉得还有可能活着的躯体施放冰锥或地刺补刀。
雪地上,焦黄、漆黑和血红占据了很大一片面积,味道也不怎么好闻。
三个身影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直挺挺地站在尸体堆中,他们是金苟骑兵队的随军法师,又恰巧没有和自己人相撞时撞断了脖子,刚才用精神力抵抗了火焰往身上蔓延,但现在精神力枯竭,只是勉强能站起来逃跑而已。
暴露的这么明显,他们理所当然地被解决掉了,连用动物伙伴送出信息的机会也没有。
一粒种子被扔向了地上的一匹出血量过多的马匹,在短短时间内靠吸收血液快速发育,发达的根系扎进这全场体型最大的马匹体内的更深处,然后马匹的腹腔一阵剧烈蠕动,似乎有什么被束缚在了里面,而且力气不很快就能挣脱的样子。
一根地刺贯穿马腹,将躲藏在里面的人一道钉穿,挣扎的力度果然小了下去。
“躲的还挺好的。”迪索恩的法师不吝自己的夸奖。
对每一具尸体进行了补刀,身着潜水服的法师们终于放松下来,扭动胸口的阀门。
哧他们的潜水服开始收缩,体型锐减三分之一,看起来只是穿了厚衣服那样。
打开大腿外侧绑着的一个闭口瓶,又将胸口的金属板上的一个小盖子翻起,露出孔洞,将闭口瓶里的绿色液体倒进去,然后合上盖子。
“这支队伍的临场反应太弱了,上半个月碰到的那队,他们的法师一猜出我们在河底下,就冻住河面不让我们出来,可惜正面作战也不太行。”一个法师和队友闲聊道,结束了战斗,他们心里还不满足,还想着取回更多胜利。
“那是一支贵族的私军,当然招募的都是有经验的法师。”他的队友按压胸腹,将身上潜水服里多余的气排出来,待会才能沉到水底。
“那些有经验的法师可还没打过从河里钻出来的敌人呢,有了这套装备,我们能让那些放松警惕的金苟新兵大吃一惊。还没进入正式战场就提前去见他们的神了。”
“今天才是第三次应用这套装备,还得好好熟练一下用法。”
“我就是中午加少了那个药剂的量,结果加热后产生的气体不足以支撑上浮,害的我只能从河底走上来。”
“我听说,这套装备是拜垂拉法师学院的一名学生设计的。”一个法师插嘴,他曾经在学院就读过,不过成绩不是很理想,最后被开除了。
“是的,从服装到武器都是。”另一位法师肯定道。
“一朵云追赶着一朵云,我们这些四十多岁的法师已经被他们这些年轻人超过了。”
“说的好像我们没被同样年纪的人超过一样,要不是留级次数过多被开除,你怎么会到军队里来?”
“”
11